皇甫翊不听,大概是迟来的春日综合征,他向来内敛的情绪克制不住,一想到祁来宝知道是他也不曾责怪,又想到把人抱在怀里的温暖感觉,很激动。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可愿意与我相好?”
祁祺:“……”
讲真,五皇子长得很好,帅的一批,祁祺很喜欢,但在这时代和皇子谈恋爱是不不太好………说不定两年后都死了……五皇子在记忆里没啥戏份,带他跑路有没有问题?
有感情基础,谈恋爱是没问题的,祁祺思索两秒:“殿下,奴才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您,你今年十八,为何还不成亲?”
皇甫翊不知道他突然提起这个什么意思,只认真道:“因官职低微,便打算过两年再做打算。”
黑夜里,祁祺白眼一翻,将他一把推开“好,我现在回答你,我不愿意。”
皇甫翊猝不及防,错愕道:“为何?”
为何?为何你个头,怎么有脸问的?
“奴才怎能和殿下相配?殿下是皇子,奴才是太监,不相配的。”
皇甫翊听是这个原因,莫名松口气,又抱住祁祺,对方还未穿衣物……这番孟浪且不要脸的举动他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做,难免不自然些,只是和喜欢的人坦白相拥,心情又很是激动。
“且不说我这个皇子身份有名无实,我是真的从未在意过你的身份,来宝,你能相信我吗?此话绝不是一时兴起,自三年前出宫,我就对你十分不舍,后每日想起你,不知道何时,就变成了这样的感情。”
“我是真心喜爱你的,你根本无需自卑。”
祁祺:???
祁祺认真道:“殿下,你还是三年前的殿下吗?咱俩还能有啥说啥吗?”
皇甫翊一想到那些日子,就很心软,顶着发烫的脸,他不自然却还是坚定道:“当然,你于我……永远是不一样的。”
于是祁祺干脆的又掐了他一把,两人还窝在被窝里,又闷又热的,祁祺心情都不好了:“谁自卑了?谁自卑了?你觉着我这身份,我很自卑吗?”
皇甫翊觉出点不对:“嗯?”
祁祺骄傲道:“本公公一个二等大太监,凤仪宫偏殿扛把子,有钱有权有九殿下撑腰,你觉着我会自卑吗?”
时隔几年,皇甫翊再一次体会到被怼的感觉:“……”
“殿下要娶妻纳妾生儿育女,奴才却只想和一人在一起。”
能不能长久先不说,祁祺已经改过自新,很多个朋友可以,但是对象只能有一个。
皇甫翊也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他只从书中见过,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过。
他喜欢来宝,只是他的生命中还有另一个目标,报仇,还有,那个位子。
皇甫翊陷入了沉默,良久,他道。
“来宝,我确实不能只要你一个人,但我发誓,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只爱你,惜你,你能不能……”
“不能。”
祁祺都快睡过去了,见他冷静了些,才提起刚才问题。
皇甫翊见他态度坚决,只好先压下思绪:“先前四哥被九弟找到把柄无奈潜逃,借口被水匪挟持,我将计就计上了这贼船,路上也能收集更多证据……”
“你无需担心,九弟的人手已在清海道守株待兔,只要船上私货的新买家一来,我们就能抓到他人赃并获。”
祁祺:“清海道?我们现在还在漓江吗?”
皇甫翊:“嗯,走这条路线我有记忆,再过两个时辰船就会从漓江道转至其他水路,路过顺城,丰城,常安城……从禹河沿路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