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低头就告退了。
反倒是苏昭训,有些嫉妒的盯着太子妃。
不过她今儿不敢作妖。
只是瞪了人一眼便乖乖走了。
王奉仪也没说话,跟在那两个人后面也很快离开。
“殿下,我倒是不知道您还挺能喝酒的。”
而崔莺进了屋子,叫了丫鬟过来一边拆头发,一边感慨就道。
萧晟齐斜他一眼。
“这么多年跟着父皇办事,便是不会喝酒也学会了。”
拿下发髻上的凤钗,崔莺心说倒也是。
能想象到。
大臣给皇帝敬酒,估计太子都代劳了。
而且自古以来其实太子都不是个好坐的位置。
史书上大多都是前半生风光,一旦皇帝年老,对太子就格外忌惮。
善终的太子其实很少。
“殿下也是不容易。”
崔莺也就是心诚所致,随意感慨了一句。
萧晟齐却微微一愣。
坐在那儿抬眸瞧着女子乌黑散下来的长发,有些意外。
这还是他头一次听人说自己不容易。
毕竟大多数人眼里。
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哪里来的履步为艰?
崔莺拆完了头发半晌不见人吭声,不由的奇怪回头。
“殿下,你怎么了?”
萧晟齐动作一顿,这才回过神儿,却忽然起身不自然背过脸,“孤去沐浴。”
崔莺:???
这人怎么了?
看着人带着几个奴才就走了,她有些莫名,还摸不着头脑。
“娘娘,方才外头传了信,说是这大过年的,崔夫人想您了,明儿也想进宫见您一面。”
不过很快,红袖忽然跑进来就道。
崔莺一愣。
顿时红香表情不大好,“娘娘,要不然回绝了?”
这一听就是瞎话。
晃了晃手里步摇,顷刻珍珠串起的流苏荡漾。
崔莺想了想却道。
“她能这么说,必然和父亲请示过,你信不信我回绝,过几日父亲就会传话要我对她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