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后娘娘,此物是老奴在耳房药炉后发现的。”
梁皇后摆手,“孙太医,你且好好瞧瞧。”
孙太医应声上前验看。
“这罐内的确是有红花、麝香的药渣。”
孙太医先是闻了一下,而后展开一旁那张泛黄纸笺,“确实与这药方上所记载的堕胎药分毫不差。”
方知音瞳孔骤缩,不可能,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堕胎药!
忽然她下意识地偏头,只见沈梨初窝在谢怀景的怀中捏着帕子掩住口鼻,眼底却是闪过一丝笑意。
方知音瞧得分明,那笑意像极了她算计旁人时的模样。
这是个计!
是沈梨初和阮雪晗想要给她定罪而设下的局!
可是……沈梨初和阮雪晗是何时密谋的?她竟一无所知?
梁皇后霍然起身,鎏金护甲划过案面发出刺耳声响:“好个蛇蝎心肠!
传本宫懿旨。。。。。。”
“皇后娘娘,妾身真的是冤枉的!”
方知音膝行两步,“这是沈侧妃和阮承徽诬陷妾身做的局!”
“殿下~”
沈梨初将脸埋进谢怀景的胸前,“妾身只是不想枉顾真相,怎地到了方良媛口中成了妾身诬陷她的呢?”
谢怀景心疼地将她给抱紧,看向方知音的眼神却是利如尖刀。
“够了,传本宫懿旨。
方良媛谋害皇嗣,罪证确凿,即刻赐毒酒。”
梁皇后鎏金护甲划过方知音惨白的脸颊,刘嬷嬷捧着朱漆托盘疾步而来,托盘上白玉酒壶正泛着幽幽青光。
“这次本宫倒要看看,这牵机饮灌下去,你的舌头还能编出什么花来。”
“灌药!
给本宫把她的嘴撬开!”
刘嬷嬷捏着方知音下巴的手青筋暴起,白玉盏边缘磕断了她两颗门牙,牵机药混着血水从嘴角溢出。
谢怀景贴心的捂住沈梨初的眼睛,不让她看过于血腥的场面。
然而沈梨初只是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撇了撇嘴,这副场景她早就经历过一次了OK?还会害怕?
方知音被拖过月洞门时,五指还在地砖上抓出带血的划痕。
她盯着沈梨初裙摆下隐约露出的软烟罗绣鞋,喉间发出“嗬嗬”
的气音,最后在极其哀怨的眼神下咽了气。
死不瞑目!
“都瞧仔细了?”
等一切归于平静后,梁皇后若有所思地望向其他的人,“若是再敢有如此事件发生,本宫绝不轻饶。”
沈梨初适时应声:“妾身明白。”
“另外……”
梁皇后目光扫过西边渐沉的日头,“即日起各宫晨昏定省改在坤宁宫,除却沈侧妃外,每人必须按照规矩晨省。”
“在本宫的眼皮底下抄写《女诫》,本宫就不信你们还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此言一出,黄若烟和段嫣纷纷变了脸,这件事到底和她们没有关系,怎么现在反倒给自已惹上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