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游刃有余,萧月音虽然已经掌握了规律,却难免还是要上他的套。
今晚亦是如此。
“你假装负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气离开之后,我在窗前看着外面天色不大好……南浦离平壤很近,但凡行船海上,遭遇些风雨,都是大事,”一想起从直沽来时那路上的事,她难免心有戚戚,正声道:
“何况要躲避金胜春和朴正运的耳目,让他们相信你和阿娘他们真的已经乘船离开,对我放下警惕……”
她手里的话本子和裴彦苏的巴掌差不多大,线装书的书背笔直,包角方正,他就着她的手将其合上,拉住书页,忽然用书背,抵住她柔软的月,复部。
即使隔着寝衣和里衣两层,即使那话本子是冷冰冰的物件,她仍然觉得,他的温度在透过那书本传来,不由僵直了自己,又听他同时再次沉了声线:
“所以才故意穿了这样的寝衣,在这里等我?”
书本再次向上,距离开口之处,只有一寸,萧月音强忍起伏,勉强明白了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因为“担忧他在海上‘去而复返’的种种危险”,所以穿了这样的寝衣,来表达对他的“关心”。
言语和逻辑的陷阱是他最擅长的,在他的绝对掌控里,她仿若置身蒸笼,只好用尽一切,让自己跳脱出来:
“你长着这样一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绿眸,我以为……你不会再冒着风险,回到平壤了。”
遑论漏夜造访太德公主府,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院。
可谁知,最后几个字的话音刚落,她极力想要掩饰的地方,竟也突然跳脱了出来。
线装书的包角滑到衣领,劲力沿着书背上达,浅薄的包裹和她的意识一样羸弱不堪。乍然失了保护,她先是感到一阵风过的凉意,之后又觉燠热,从下往上,蔓延她的四肢百骸。
“你……你……”比起昨晚他为她上药之时,现在她的羞。臊多了百倍千倍,惶惶愕愕语无伦次,“我……我……”
使命已然达成,裴彦苏慢条斯理地将那线装的话本子扔在了床头,然后在她身后找到那早已失了风骨的系带,轻轻一拉,让它不再继续参与她的虚张声势。
向上,再向上,隔着透纱的浅薄,他堪堪拢住一端,任其夹在指缝之间。
萧月音的眼前朦胧一片。
她嗫嚅着,唇瓣止不住地抖,听见他又在她耳边,靠得更近了:
“别出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我共谋之事,你只告诉了韩嬷嬷一人。”
也就是今晚在外值夜的毓翘对此不知情,她不能闹出动静来,让更多的人知晓他竟然会来这里找她。
“我、我没有故意换了这个,”她的话语夹着哭腔,却也终于多了几分理智,尽管双颊羞得通红,“你、你怎么能这样……”
“哪样?”裴彦苏明知故问。
“你们伺候王子也疲累许久,都先下去吧。”可是尽管知晓自己这样不对,萧月音还是忍不住。
最后的最后,当然是她自己也上了床榻,睡在了昏迷不醒的裴彦苏身边。
拨开他结实的臂膀,自己钻进他的怀中,耳朵贴在他的肩窝处,掌心按住他的心跳。
从前入眠时,他总是从背后抱着她,她时常嫌弃太热太闷不舒服,他却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现在他因为人事不省而动弹不得,一切便变成了她主动抱他。
从前她真是不知珍惜,明明这样舒适得很,能让她安然入眠。
如是三日,萧月音几乎寸步不离裴彦苏的身边。
除了裴溯在一旁的时候之外,她仍旧像第一次那样,用嘴喂他服下汤药。
因为她总是固执地认为,这样他能服下更多。
在第二日午后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先前两人说起归还冀州时,她答应他的奖励。
她说她要亲手做一个香囊给他。
虽然戴嬷嬷刻意压低了声音,可那副恨铁不成钢又满满溺爱的语气,萧月音听完,也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为了救北北,她倒是不在乎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但若真是为即将“远道而来”的萧月桢考虑,那么她此举确实欠妥。
何况,她方才见萨黛丽治病救猫手脚麻利、北北的情况也好转了不少,甚至还主动邀请了这草原医女,留在她这小院中暂住几日。
在戴嬷嬷看来,这便是十足的提前“引狼入室”了,怪不得要急成这样,自己这个当事人,也必须要拿出点端正的态度来。
正在咬唇思索间,萧月音余光里似乎瞧见裴彦苏正在看着自己,抬眸时,却又见男人只专注看着那位“情敌”手中的北北,丝毫没有半点分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