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寄欢也发现,秦携这一路上都格外兴奋。
是因为回归故土,所以格外激动?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在桐成县的县衙门口停下。
秦携跳下马车,又将她抱下马车。
云寄欢疑惑:“我们住县衙?你还有公务没处理吗?”
秦携没回答,拉她进去。
显然,秦携跟桐成县现任的县令是有联系的,至少是熟识的,那位陈县令见到秦携之后,立即躬身拜倒,并把他们迎到了后院,还要把自已的正院让出来给秦携。
“此次不为公务,只是顺路经过,带我夫人前来走一走,陈大人不必客气,我们住西边厢房即可。”
秦携道。
陈大人立即命人去收拾。
很快,厢房准备好了,饭菜热水也一应备下。
天色尽暗,秦携拉着云寄欢轻车熟路地穿过县衙,绕过后院,来到西边厢房。
西边厢房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院子里有一棵大榕树,在夜色里影影绰绰,带来一阵阵凉风。
“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
云寄欢好奇道。
秦携放下东西,先湿了帕子,递到她手中。
“我小时候脚程快,常常给县衙跑腿传话。
我还给县衙厨房打柴,送菜,所以对这里极为熟悉。”
云寄欢洗了把脸,又擦了擦手:“哦,原来如此。
你是不是一直跟这边有联系?”
秦携笑了笑,一切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是,不打仗的时候,我每年都会悄悄回来一次。”
回来干什么,不言而喻。
云寄欢转头环顾房中,看见房间一角的书案上摆着笔墨,她立即起身,迅速拿来纸笔。
有件事她一直想做,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的画功,你见识过了吧?我给你画一帐,你还记得你娘长什么样吗?”
“不用了,快吃饭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秦携摁住她的手。
云寄欢摇了摇头:“我不累,你说说,我一定可以画出来。”
秦携不语。
云寄欢看着他落寞的神情,心疼道:“是不是不记得了?”
那时他才四岁,这么久远,再深刻的记忆都会被时间模糊掉的。
秦携摇了摇头:“不用了,因为,我早就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