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云寄欢人还在熟睡中,被人亲醒了。
“走了,出发了。”
“去哪?”
云寄欢在睡梦中不满地抗议道。
“去桐成县。”
秦携言语里都是藏不住的兴奋。
若不兴奋,也不可能云寄欢昨晚才提议,一大早他就要出发。
“嗯?可我还没睡够……”
“没事,你在马车上睡。”
秦携把她从被子里捞起来,给她套上衣服,然后薄毯子一卷,连人带被一起扛到了马车上。
摇摇晃晃两个时辰,马车在荒郊野外颠簸,云寄欢两眼懵逼坐在马车上。
“你就这样出门了?干粮呢?行李呢?我的香膏呢?”
别的不重要,她好不容易从黎安县寻到的润肤香膏最重要。
这一路餐风露宿又昼夜不眠的,她的脸都快糙成老树皮了。
再不养养,她都要破相了。
云寄欢十分不满,掀开车帘,嘤嘤怪叫:“没有香膏,京城第一美就这样毁在你手上了,你这个莽夫!”
秦携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从衣襟里掏出来一个瓷罐罐,反手递给她。
“我的香膏!”
云寄欢一把接过。
秦携又把手伸进衣襟里,掏出来一面小巧的圆形雕花铜镜。
这不是云寄欢的。
是秦携特意给她买的。
你说他没准备吧,他又带了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云寄欢顿时眉开眼笑,“算你还有点眼力见,姑且原谅你这回。”
云寄欢回到车厢里,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又从头到尾抹了一遍润肤的香膏,一低头,全身上下,入目的都是暧昧的痕迹。
禽兽呀!
真禽兽!
果然,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到了床上都控制不住体内的兽性!
云寄欢腹诽骂了几句,擦完香膏,系好衣裳,这才起身到车辕处,在秦携身旁坐下。
马车不紧不慢向前,秦携驾车比将军府的车夫还稳。
“干嘛不带几个人?你这样手受得了吗?”
“有我伺候你就够了,夫人有什么吩咐?”
云寄欢摸了摸肚子:“本小姐饿了。”
秦携侧头满眼宠溺地看她:“大小姐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