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那“星君降世”
的批语放一块儿,那真是没法比。
二叔接过写着他儿子生辰八字的红纸,脸“唰”
地就沉了下去,黑得能拧出水,眼底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儿。
自从我出生,轩辕家的生意,真就跟那些先生说的一样,顺风顺水。
十年功夫,公司摊子大了好几倍,干啥啥成,成了行里的头一份,那叫一个风光。
我呢,就成了轩辕家的宝贝疙瘩,福星。
可好日子,说变就变。
我十岁那年,也不知道从哪儿刮来一股邪风,金融危机?行里都这么说。
轩辕家的公司,就跟纸糊的船碰上大浪,晃悠几下,垮了,欠了一屁股债。
我爸,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给活活压垮了,没撑多久,人就没了。
家里顶梁柱一倒,我妈本来就身子弱,受不住这打击,跟着我爸去了。
昨天还是金疙瘩,今天就成了扫把星。
家没了,爹妈也没了,我的天,塌得一干二净,周围只剩下冷冰冰的空气和别人躲闪的眼神。
没地方去,我被送到了二叔家。
寄人篱下的滋味,真不好受。
二叔待我淡淡的,二婶更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最让我憋屈的,是那个就比我晚出生几天的堂弟。
他爹妈心里的不痛快,全撒在了我身上。
挨打挨骂成了家常便饭。
有次我实在忍不住还了手,结果被关进黑乎乎的杂物间,饿了足足三天。
饿得头昏眼花,屈辱得想哭,可看着堂弟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儿,心里的火最后只能硬生生憋回去,结成了冰。
我学会了不吭声,学会了低头。
这天晚上,床上又湿了一片,带着臊味。
又是堂弟干的好事。
我一声不吭地抱起床单,准备去院子里的水井边洗。
路过二叔二婶那屋,门缝里隐隐约约传出点奇怪的动静。
女人压抑的喘息,男人粗重的呼吸,还有床板“咯吱咯吱”
响。
我的心“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