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暨臣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兜里的烟,但是没拿出来。
于初初看见了,“你抽吧,我不介意。”
他抽的利群,硬富春山居,市面流通很少,烟味很醇正。
于初初在挑清蒸老鼠斑吃,口感滑嫩。
傅暨臣磕出一根烟斜斜叼着,打火机的滑轮咔哒一声,点燃了火。
傅暨臣长长吸了一口,呼出浓郁的烟雾。
于初初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夹菜吃,问他,“跟我在一起,你很不耐烦?”
傅暨臣没看她,将烟灰抖在烟灰缸里,“我应该耐烦吗?”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给你订票,下午有一趟回程的高铁。
你来的不是时候,曾衍章现在状态不好,等他病好了你再来。”
“我还来?”
于初初瞪大了眼睛,“我跟他显然成不了,他前头看都没看我一眼,你最起码还知道我长什么样吧。”
“他工作压力大,患了严重的偏头痛,最近入住神经内科,在调养,顾不上你。”
“顾得上我我也跟他没戏,没有眼缘。”
傅暨臣失笑,“曾衍章想当年也是校草级别的人物,你没看上他?”
曾衍章在华京大学读书的那些年,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他,他务实勤奋,温润绅士,也洁身自好。
他从十九岁上华京大学读组织与战略管理,到二十六岁博士研究生那两年读企业管理和产业经济学,整整七年,直到第七年梁颂薇考来华京大学图书馆管理专业,他才有了女朋友。
可就在两人确立关系的第二年,他受组织派遣,去西欧一所政法学院进修十个月,他前脚刚去,后脚梁颂薇家里就出了事。
于初初听说笑了笑,“你呢?你当年是校草吗?”
“我?我是校霸。”
于初初笑的更开了,“傅暨臣,你好有趣啊,我真的喜欢你这一款怎么办?”
“不好意思,我对于小姐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样的感兴趣?我答应你,你只要给我看看你女朋友的照片,我就不缠着你了。”
傅暨臣嗤笑,压根不接她的话。
*
梁颂薇坐在副驾驶上,紧张兮兮地死死捏着安全带。
曾衍章的车开的不快不慢,离开花江悦府后,梁颂薇提醒他,“衍章哥,你答应我的,要去医院。”
“嗯。”
曾衍章专心致志地看着车辆前方的道路,“我先回宿舍洗个澡,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