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颂薇半转开身,回避了她的视线。
孙契对那女人笑道:“傅总在外头等岑小姐呢。”
岑小姐?梁颂薇瞬间想到了一个人——最近新晋的娱乐圈野玫瑰岑宛佳,风情万种的,在一众清纯小白花里杀出了独属于自已的一条路。
她猜得没错,那女人正是岑宛佳。
同时,岑宛佳也在猜测梁颂薇的身份,凭着女人敏锐的直觉,岑宛佳觉得她虽然只是羽绒服裹身,毫无时尚感,但并不简单。
不过孙契显然不想跟岑宛佳多说,转身对梁颂薇做了个“请”
的手势,就与梁颂薇向电梯间走去了。
梁颂薇进了套房,便直接去了卧室,她强撑了这么久,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孙契看她这样,不方便进去,只好将手上牛皮纸袋里的药品放在了会客厅。
他去洗了手,在厨房取了几个小圆盘,回来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将每种要吃的药,按分量分装在了小圆盘里。
“梁小姐,”
他站在卧室门口,“该吃药了。”
“好,我一会儿再吃。”
梁颂薇有气无力地陷在床褥里,根本不想动一下。
孙契觉得很棘手,他在想要不跟傅总请示一下,调个女秘书过来,或者把张婶叫来也行啊。
幸好就在这时候,傅暨臣回来了。
进来看见会客厅茶几上码得整整齐齐的几盘药,冷着脸问孙契,“没吃?”
孙契指了指卧室,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方便啊傅总。”
傅暨臣松了松领带,“送点清淡的早餐来。
还有,岑宛佳那边,你跟进一下。”
“是。”
孙契如闻大赦,赶紧离开了。
傅暨臣脱了大衣、西装,解了领带,内里的白色衬衫挺阔有型,他不疾不徐地解开了最上边的两颗扣子,卷起袖口。
他将茶几上的几种药一股脑集中倒入了一个小圆盘里,一手端药,一手端水,走进了卧室。
“起来吃药。”
梁颂薇睁开沉重的眼皮,“我头疼。”
她的声音略微嘶哑,说话又带着齉齉的鼻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傅暨臣将药、水搁在床头,扶她起来,在她身后垫了枕头,“娇气的,吃个药还要人伺候。”
梁颂薇原本就因为生病的缘故,身上、心里都难受,又从小最讨厌人家说她娇气,被他这么一挤兑,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