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前几天突然提要跟我分手,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声筒那边,曾衍章镇定的声音越洋而来,他平铺直叙,“我一月十八号回国,麻烦二哥最近帮我看住她。”
梁颂薇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身子在微微颤抖。
傅暨臣的手在她滑嫩的肩头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不要为难她,你应该去问你的好母亲。”
“我母亲?”
傅暨臣懒得再跟他聊下去,挂了电话。
他摸了一把梁颂薇的脸,湿漉漉的,不悦地道:“哭什么?学习压力还是不够大,闲得很,有功夫为男人哭。”
他一语双关。
他说完下一秒就欺身压上来,毫无前戏,疼得她哆嗦。
傅暨臣也并没有多好受,额上青筋暴起,咬牙问她,“现在是因为我哭的吗?”
她呜咽着不能说话。
傅暨臣一动,她哭得更厉害了,柔弱无骨的双手抵着他硬邦邦的胸膛推他,“我疼……我不为他哭了……暨臣哥……”
她软绵绵的,泣不成声地央求他。
傅暨臣退开。
梁颂薇哭着哭着,睡着了。
这一点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那时候她跟他不亲近。
傅暨臣是只有在寒暑假才会回爷爷奶奶所在的誉宁市,一般也只待十天左右,这十天几乎日日都能看见她跟在曾衍章后头。
要么来问数学题,要么来练习英语口语。
大夏天烈日炎炎的,十四五岁的曾衍章在小区篮球场上打球,回回不带水,偏要打电话叫她给送来。
她屁颠屁颠的,戴着草帽,一根麻花辫在脑后垂着,身上是水蓝底子撒碎花的彼得潘领连衣裙,脚上蹬一双白色的玛丽珍小皮鞋,就像童话里的公主,朝他们小跑着过来,“衍章哥!”
那时她眼里只有曾衍章。
其实她现在眼里也只有曾衍章。
*
直到她六级考完,傅暨臣都没有找过她。
又是一个周三,可从早到晚,傅暨臣没给她发过一条消息。
梁颂薇捏着手机忐忑不安。
她不敢主动问他,怕又听见他骂她卖身卖上瘾了。
可如果她这一周什么都没付出,又怕他借此扣她工资。
纠结半天,她索性自已去了古北明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