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还是协议结婚,我想……”
“我知道。”
谢宴生妥协了,也不想再听沈愿找理由,“我答应你就是了。”
沈愿倚靠着他,轻微松了口气。
其实谢宴生说中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的辩白更像是自我吹眠。
谢宴生手机响起,他本不想接,奈何对方再次打来,才不舍地松开沈愿,拿出手机看了眼。
是陆怀慎打来的。
连打两次,必然是有急事。
他划拨屏幕接通,陆怀慎清朗的声音传出,“老谢,今晚来归梧,有事找你。”
谢宴生下意识看沈愿,沈愿小声说,“去吧。”
陆怀慎:“老谢?”
谢宴生回应,“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当然是需要当面详谈的事。”
谢宴生默了两秒,低声应下。
挂断电话后,沈愿主动开口,“你先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医院就行了。”
“归梧也在那个方向。”
谢宴生到车旁为她拉开车门,沈愿没多想,随他上了车。
晚高峰期,路上堵车严重,好不容易到医院门口,天色已擦黑。
沈愿推车门下车,身后谢宴生出声问,“你是喜欢住在热闹点的地方,还是清净点的?”
沈愿思索,“交通方便就可以。”
谢宴生笑,“请问谢太太,打算还要在酒店住多久呢?”
沈愿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领了证,就该同居了。
她想了下,抬眸迎着男人深邃沉静的黑眸,“周六吧,刚好秦舒放假,我也能抽出身整理东西好搬家。”
“周六我陪你。”
她轻轻嗯了声,下车,关门,忽又觉得不能这么走了,于是调转回头,打开车门,弯腰俯身,冲车里的男人展颜一笑,“谢先生,新婚快乐。”
不给谢宴生反应的机会,她挥手关门,快步朝医院走去。
谢宴生默然望着女人逐渐消失的背影,拇指摩挲结婚证封皮上烫金的三个字,低声呢喃,“谢太太,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