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
陆怀慎吸口气,“其实这些话,我很早就想说了。
自从你与沈愿重逢以来,你的主动,付出,乃至包容,彻底颠覆了我对你的了解。
偶尔我也在想,你真的分得清,你对沈愿的好是出于什么吗?
是年少时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还是对绝境里那份善意的感动,亦或者,是她家人受你牵连而产生的愧疚?”
谢宴生眉梢微动,依旧没有睁眼。
归梧外墙的霓虹灯影映在他冷峻的侧脸,忽明忽暗。
陆怀慎继续道,“我见过你在商场上杀伐果决运筹帷幄的一面,也见过你为摆脱顾家掣肘纵横捭阖精心布局的一面。
但在感情上,老谢,你像个新兵蛋子。
沈愿对你无所图还好,一旦她对你有别的想法或目的,你……会输得很彻底。
但我认识的谢宴生,从没有输过,也不会输,任何方面。”
心里话一次性倾吐干净,陆怀慎神情轻松许多,耸耸肩笑道,“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慎重考虑。”
说完,陆怀慎下车离开。
车厢内静的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
谢宴生睁开眼,偏头看向车窗外,陆怀慎的跑车正嚣张地驶离出去。
陆怀慎那番话与其说是分析,更像是忠告。
“输?”
他低声自语,嗓音微哑,“怎么可能会输……”
手机屏幕亮起。
他点开看,是沈愿发来的微信:
【晚上早点休息,晚安~】
简单日常的几个字,他盯着看了许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谢总,我们现在回春江吗?”
司机在前面问。
谢宴生,“回公司。
“
“好的。”
司机驱动引擎,轿车驶出车库,逐渐淹没在宽阔马路的车流中。
信息发出后,沈愿给手机充上电,进浴室洗簌完,又陪张阿婆和秦舒聊了会儿天,回到卧室时已经快1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