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条件?
沈愿第一反应是借这机会拿回父亲遗物。
毕竟走法律程序过程太过漫长,且有很多不可控因素。
谢宴生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膝盖,看出沈愿所想,“看你更在意什么。
想寻仇,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总是这样,从不主动干预沈愿任何行为,却愿意为她托底。
沈愿不再纠结,点头嗯了声。
一行人到警局时,白慧茹和郁康已经先一步到了调解室。
处理这起案件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名叫涂荣安,看到沈愿时眼里有几分稍纵即逝的惊愕,下一秒便恢复镇定,冷肃道:“双方人员都到齐了,你们现在可以开始走调解程序,谈妥后通知我。”
涂警官将调解室留给双方进行谈判,门刚关上,双方立马吵得不可开交。
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郁康夫妇还在狡辩,“沈愿和城白订了婚,是未婚夫妻,他们在一起是正当行为。”
“不顾女性意愿的行为,都不合法,哪怕是夫妻也不行。”
谢氏律师纠正。
谢宴生给沈愿扯了张椅子,等她坐下后,又给自己拉了椅子出来,手揣在大衣兜里,慢悠悠坐在沈愿旁边,长腿翘起,好整以暇地看双方律师打嘴仗。
郁康的律师接道,“你方当事人蓄意伤害我方当事人,且反复殴打数次,导致我方当事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已经构成蓄意伤人罪。”
“你方当事人未经允许擅自闯入他人住宅,构成擅闯居民罪。
我方当事人对其的一切行为,都属于正当防卫。”
沈愿这时才明白,昨晚谢宴生为什么要把郁城白拖到厕所里打。
里面没有监控。
郁康律师继续说:“我方当事人参加晚宴时喝了酒,因思念沈小姐才贸然闯入,后双方言语激烈,我方当事人酒后失态才有冲动行为。
双方都有责任。”
“我们查过监控,你方当事人是自己开车到我方当事人楼下,途中行为举止正常,视频里郁先生思路清晰,你说的酒后乱性并不成立。
另外,我想提醒对方律师,酒后驾车已经构成危害交通安全罪,请谨慎辩证。”
一来二去,郁康和白慧茹算是看明白了,郁城白这事儿,走司法程序根本没得救,就将希望寄托在沈愿身上。
郁康勉强扯出和善的笑,“小愿呐,看在我们养你一场的份上,你能不能撤案?城白他就是喝多了,一时冲动。”
亲眼见证谢氏律师强大的沈愿回复两个字,“不能。”
郁康怒目圆瞪,拍桌而起,指着沈愿,“沈愿,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好心养你一场,你竟然忘恩负义!”
谢氏律师也随着站起身,身高气势都压过郁康一头,“先生,你的行为已经构成毁谤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