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就该被卖去缅甸。”
谢宴生顺势以鞋尖勾起苏游下巴,低眉俯视,“你在教我做事?”
“谢总,沈愿她真的很坏,很卑鄙,还暴力。”
江阔早听闻谢宴生此人面和心狠,手段狠厉,因没有交集,所以不知传闻真假,眼下被谢宴生冷峻的气势压迫下来,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别惹他。
而今天组局的陆怀慎,又接过沈愿手中棒球棍,用一方丝帕将棒球棍仔细擦拭一遍,递给身旁保镖。
江阔算是看明白了。
沈愿打人,谢宴生递工具,陆怀慎善后。
单凭这一系列动作,沈愿与谢宴生之间的关系就不是别人可以挑拨的。
江阔怕苏游再惹沈愿,上前一把扯过还在哭诉委屈的苏游,捂住苏游嘴巴,讨好地道歉:“谢总,今晚的事是苏游醉酒胡言,实在抱歉。
我们都是看着沈愿长大的,一直将她视作妹妹,怎么可能真对她做出格的事。
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苏游计较。”
又向沈愿投去求和的视线,“小愿,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今天又是除夕,你打也打了,就原谅苏游这回好不好?改天我让他亲自登门给你道歉!”
沈愿只是单纯地想出气,三棍打下去,心里痛快不少。
她走过去蹲下。
苏游后怕极了,往江阔怀里缩,“沈愿,你还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再打我就跟你拼命了!”
“不打你。”
沈愿微蹙眉头,“但骂人是不对的,更别说骂别人的妈妈,知道吗?”
苏游狂点头。
江阔看事态得到控制,心里总算松口气,又听沈愿清越的声音响起。
“江阔,你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苏游说了什么,我想你听得很清楚。
今晚是他先惹我,我才还手的,与旁人无关。
你可以虚情假意地劝和,也可以翻旧账求情,我不怨你,但——”
她轻抬眸,在江阔复杂的注视中,语带锋芒,“如你们心中所想,我沈愿到如今的确一无所有。
也正因为此,我才无所畏惧。”
江阔愣怔。
沈愿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要将谢宴生与陆怀慎撇出去。
无论双方势力是否相当,整件事与另二人是无关的,这仅仅是沈愿与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
江阔恍恍惚惚,视线飘忽又变得专注,半晌后才说:“沈愿,我很抱歉。”
为当年竞价买她时的轻慢,也为今晚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