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二楼车库,电梯门打开,谢宴生与沈愿先走出。
“谢总。”
郁城白迈步在谢宴生身侧,脸上端着温和谦雅的笑:“有劳谢总照顾阿愿,我们马上要回家,就不耽误谢总的时间了。”
谢宴生无视郁城白,只垂眸看沈愿,以目光征询她的意见。
她考虑一会儿:“我今天先去秦舒家,等你搬走了,我再搬回去。”
郁城白,“你跟我回去,看着我搬。”
谢宴生都被郁城白这话给逗笑了,“这位先生,如果需要人帮忙搬东西,我可以提供联系方式。”
郁城白无语,“我跟我未婚妻之间的事,就不劳谢总费心了。”
“这位就是在订婚当天抛下女方,和前女友约会的……郁先生?”
谢宴生似乎理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郁家订婚宴的笑话闹得满城风雨,他被迫作为参与者之一,自是知晓的。
郁家家大业大,但终归只是盘踞一方,与谢宴生背后的势力相比,完全是麻雀见大雕。
郁城白心有不忿,也只憋出一句:“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谢宴生闻言,冷笑,“已知全貌,郁先生确实做得不地道。”
张特助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瞄了眼老板,再看沈愿的眼神多了几分尊敬。
苏芜悠羞怯地躲到郁城白背后,红了耳根。
眼下郁城白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毕竟当事人都在场。
事情最终以郁城白现场打电话,通知秘书搬东西才收尾。
谢宴生有事需先离开,沈愿本也不想太麻烦谢宴生,再则也想亲眼确认郁城白会搬出去,选择和苏芜悠一起乘坐郁城白的车回家。
车内气氛微妙,苏芜悠为缓解气氛,天南地北说个不停。
沈愿只觉得她好吵。
三人回到公寓,秘书正拖着行李箱准备出门,沈愿侧身让路,郁城白却抓住行李箱拉杆,让苏芜悠和秘书去车里等着。
苏芜悠在医院就看出来了,郁城白憋着一口气,不发出来,这口气早晚会殃及别人。
门关上。
屋内寂静。
沈愿知道,郁城白又反悔了。
她懒得废话,伸手去拉箱子,准备扔出去。
手还没触及到拉杆,郁城白忽地抬脚,踹在箱子上。
万向滑轮在洁净的浅灰色地板上旋转好几圈,最终撞停在墙角,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郁城——”
最后一个字,被手腕的剧痛淹没。
郁城白大掌攥紧沈愿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她掼推向玄关的橱柜,再倾身靠近,“你跟他什么关系?”
沈愿一手被禁锢,只能腾出另一只手去推。
男人太高,太重,她推不动。
索性一巴掌甩在郁城白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