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感冒了有点鼻塞,声音听起来嗡嗡的。
祝淮安却没动。
谢宴生对管家说:“他哪儿来的,送哪儿去。”
祝淮安猛抬头,佯装可怜地哭诉,“舅舅,不至于,真不至于。”
谢宴生又看向沈愿,不自觉被她轻浅的笑意吸引。
她的五官分明,皮肤通透细腻如白瓷。
不笑时眉眼冷淡,透着拒人千里的清孤感。
好似白雪山头上高悬的一弯寒月,周身笼罩的气息都是冷的。
笑起来又给人温良顺从的感觉,仿佛招招手就能拐走。
“走吧,我送你。”
他说。
沈愿愣住,再看时,谢宴生已经朝外走去。
*
熟悉的木质香调在鼻尖缠绕,车内寂静,引擎运转的声音竟也动听起来。
“去哪儿?”
沈愿报了张阿婆家的地址。
上次走得急,没来得及收拾东西。
晚高峰,总是堵车的代名词。
汽车走走停停。
许是吃了感冒药的缘故,沈愿被摇晃得昏昏欲睡。
她把额角贴上玻璃,冰冷的触感驱散睡意,意识清醒了些。
“是谢某哪里得罪了沈小姐么?”
身边人突然发问。
沈愿不明所以:“没有的事。”
“那就好。”
到小区附近的路口,沈愿对司机说:“麻烦就停在这里,里面道路窄,车子进不去。”
司机停好车。
沈愿转身想致谢,谢宴生不知何时闭目睡着了。
沈愿放轻动作下车,关门。
关门声不大,仍吵醒了谢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