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康在病榻前承诺,会将沈愿视作亲生女儿对待,照料沈愿余生。
郁康也因此在南城商界博得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沈氏的客户顺理成章地转向盛华集团。
加上郁康热衷于慈善,项目拿到手软,没多久公司就上市了。
郁康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沈愿在寒风中盯着郁康伟岸宽厚的背影,听他念叨往日情分,诉说这些年教养自己的辛劳与付出。
胸腔下的心脏剧烈跳动,喉头哽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折磨得她快要落下泪来。
郁康话锋转向沈愿,“小愿呐,我跟你爸爸十几年的情分,看着你长大。
如今,在你爸爸面前,叔叔想听你说一句实话。
你昨天在订婚宴上闹那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成全城白和芜悠了,不然郁叔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沈愿挪步到墓碑前,一束冻蔫的白菊闯进视线。
郁康顾左右而言其他,“因为你生气城白缺席订婚宴?”
沈愿不置可否,抬头望郁康,素来清澈平静的眼里,正藏着锋利的寒意,似一柄开刃的匕首,下一刻就要贯穿人胸口。
商场起起伏伏多年,老狐狸什么人没见过,此刻竟也生出些许畏惧。
“拿来。”
郁康决定速战速决。
保镖将戒尺双手递到郁康手上。
郁康接过戒尺,狠狠敲在郁城白膝盖窝。
郁城白膝盖一软,正对墓碑重重跪下。
“砰!”
又是一记落在郁城白背脊中间。
郁城白忍着痛,不吭一声,在寒风刺骨的冬季,额间很快渗出细汗。
沈愿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菊花。
到底是亲生的,郁康心里也难受,可昨天的闹剧总要有人承担责任,以此平息沈愿的不甘。
他没别的选择。
第三下。
……
第五下。
第六下。
直到打完7下,郁康才扔掉手中戒尺,“你就在这里跪着,跪到小愿原谅你为止。”
沈愿不为所动。
郁康说,“城白是有错,但芜悠跟城白的关系你比谁都清楚,他去看芜悠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城白罚也罚了,你也别跟他计较,我让城白搬去你那里住,刚好你们可以培养培养感情。”
男方搬去女方住,无疑是冲击流言蜚语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