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简羽急急忙忙的说道:“洛枳姐,顾总的过敏药在哪?”
“过敏?”
好端端的顾淮南怎么会过敏,而且这几年,她已经把顾淮南会过敏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清理了,不可能在公司出现。
“林稚小姐带了一只猫,我跟她说不能带进顾总办公室,她不信,结果。。。。”
唐简羽都快疯了,抓了抓头发。
夏洛枳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甲在金属边框上刮出细微的声响。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哗啦声,夹杂着林稚带着哭腔的辩解:"
我真的不知道他对猫毛过敏。。。。。。"
玻璃幕墙映出她苍白的脸,早春的阳光穿过梧桐树梢,在她米色风衣上洒下细碎光斑。
三个月前,她还会把顾淮南的过敏药分门别类放在办公室第三个抽屉的亚克力药盒里,可现在那里应该堆满了林稚的香水瓶。
"
药箱最底层,蓝色保温袋。
"
她听见自己声音像浸在冰水里,"
冷冻层第三格有应急注射笔。
"
说话时舌尖抵住上颚,仿佛这样就能止住记忆翻涌——顾淮南第一次严重过敏时,他攥着她的手腕在急诊室留下月牙状淤青,冷汗浸透的衬衫贴在她颈侧。
电话那头传来翻找声,唐简羽突然倒吸冷气:"
林小姐你在干什么!
"
重物坠地的闷响中,夏洛枳已经转身奔向马路。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与心跳重叠,风掠过耳畔时她想起最后一次整理药箱,特意把肾上腺素笔调换到最顺手的位置。
电梯镜面映出她凌乱的发丝。
28层按键还残留着熟悉的淡香,那是她用了三年的柑橘调洗手液味道。
当她冲进办公室时,林稚正抓着香奈儿5号往空气里猛喷,甜腻的香雾中,顾淮南蜷在沙发上面色潮红,领口扯开的褶皱像被揉碎的玫瑰花瓣。
"
你疯了吗?"
夏洛枳夺过香水瓶砸进垃圾桶,金属与玻璃的碰撞声惊得林稚后退半步。
跪在地毯上掀开药箱的瞬间,她瞳孔微缩——保温袋原封不动躺在底层,而自己当初用荧光贴标注的"
紧急"
字样上。
“我在国外学过救治,淮南只是对一些不喜欢的气味敏感,不是真的过敏,只要把猫的气味。。。。”
林稚话还没有说完,夏洛枳就冷着脸对唐简羽道:“把她拉出去,关门。”
“我不出去!”
林稚挣扎。
“你想顾淮南死?”
说话间,利落的带上了医用手套,拿着注射剂,在顾淮南肌肉的位置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