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磨砂玻璃罐是盐。
"
她侧身靠在军区大院的白玉兰树干上,树皮硌着后腰低下头,餐看到堂叔刚才塞给她的是止疼片,捏在手里窸窣作响,"
你开抽油烟机了吗?"
顾淮南拧开燃气灶的咔嗒声突兀地刺进耳膜,夏洛枳的子宫突然抽痛,像被那簇蓝色火苗舔着了似的。
三个月前也是这样的夜晚,她蜷在顾淮南别墅的保姆房里,听着楼上林稚试婚纱的嬉闹声,掌心攥着的验孕棒被体温烘出两道红痕。
"
糖罐把手有烫金花纹。
"
她伸手接住飘落的白玉兰,花瓣上的露水渗进指缝。
去年顾淮南误把洗衣凝珠当方糖放进咖啡时,嘴角沾着的泡沫也像这花汁般剔透。
电话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夏洛枳的睫毛跟着颤了颤。
这场景太过熟悉——两周前她躺在清宫手术台上,无影灯在麻醉失效的瞬间亮得刺眼,护士托盘里的金属器械也是这么叮当作响。
"
别用手捡。
"
她脱口而出时咬到了舌尖,血腥味混着白玉兰的涩,"
用厨房纸蘸白醋擦,玻璃渣才不会崩开。
"
顾淮南跟父母一起发生的车祸,所以他失去了味觉、视觉颜色,以及搭配?
有时候夏洛枳都不知道怎么判定他的缺陷。
反正都是常识的东西,顾淮南都不懂。
“好。”
顾淮南说完了好就把手机放在了台面上,蹲下来捡。
因为顾淮南没有说不用她了,所以她没有挂断电话。
但是没有挂断电话,是她做的最大的错事。
因为那边传来了林稚惊呼:“淮南,你没事吧,都出血了。”
顾淮南不需要自己照顾了吧。。。。
她刚刚说这么多,大概是多余的,他明明可以问林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