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衣服居然没有自动松开滑落还真是奇迹!
尽管胸腔里的空气已经残存无几,她迫切需要呼吸新鲜空气,但是他的吻就像魔咒般教人情不自禁沉醉其中,也许她会因为这个热情销魂的吻而断气也说不定。
温言声终于放开了她,深邃的黑眸里有着明显的情欲火焰未褪,混合着渴望与自制的复杂光芒,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尽管唇离开了她的,下半身却炽热地紧抵着她,依旧不舍得稍放。
她怔怔地、痴迷地仰望着他,小手紧紧攒着他的衬衫,想要他再多做些什么,却又矛盾地希望他能稍稍退开一些空间,好让她乱七八糟震荡悸动的心绪恢复平静。
「我改变心意了,也许休旅车的空间够大。」他沙哑地低语。
她浑身掠过一阵阵颤抖酥麻的栗然,「你……你是开玩笑的吧?」
温言声俯下身,将脸庞深深埋入她香软的颈项间,愉悦地低笑了起来。
「笑、笑什么?」她心头一热,被他醇厚如咖啡、又像烈酒的男性笑声撩拨得脚发软。
「你真可爱。」他的宽肩微微颤抖,声音里掩不住丝丝的笑意。
「喂。」她害羞又尴尬,怯怯地推了推他。「你先把身体移开一下下啦,我、我有点喘不过气。」
「为什么?」他抬起头,坏坏地对她微笑。
她小脸又是一阵滚烫。那个「为什么」就在他的裤子里不断变大,除非是他在胯间藏了支巨大的手电筒……不过无论是谁,突然擦枪走火都不是好事。
「这样我没办法冷静思考。」她勉强挤出一句话。
「那很好。」他满意地道。高大结实的身子还是紧抵住她,但也体贴地稍微松开一丝丝距离——大约两公分。
她那么纤瘦小巧,他轻易就可以压坏了她,这点不能不温柔当心些。
「我现在突然很想参观你的休旅车。」青青红着小脸,试图转移话题,「这是你父亲遗留给你的东西之一吗?」
温言声高大的身体蓦地一僵,然后迅速放开她,青青顿时感觉到一股如释重负和深深的怅然若失。
没有他结实温暖的身体保护着,她忽然感到异样的清冷孤单……和空虚。
「上车吧。」他替她打开车门,伸手将她撑扶上休旅车的座椅里。
在他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之际,她不禁暗暗咒骂自己的白痴。
他和他父亲的感情明显不睦,也许还有什么误会,她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万一把他气走了可怎么办?
「对不起。」待他一坐入身边,她就惭愧地道歉。
「不是你的问题。」他的头向后仰靠在椅座靠背上,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你想谈谈吗?」她柔声问道,「如果心里有不舒服的事情,说出来会好过一点。」
「没什么。」他深邃黑眸凝视着她,每一次都令她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难道他的双眼就像人家所说的会放电那样吗?
「我阿爸常说,烦恼的事情就跟田里的杂草一样,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它就会越长越多,还不如乾脆一点该拔的就拔,拔完了就乾净了。」她的语气听起来随意,却是别有深意,边小心地注意观察着他的反应。「拔完杂草后,就会有一种大汗淋漓却很痛快的感觉喔。」
温言声的心微微一震,眼神复杂地瞥向她。
「不过我妈也说了,人会烦恼就是因为饭吃得不够饱,觉睡得不够好,太阳晒得不够多。其实人生短短数十年,不过就是求三餐一宿,有很多事情想再多也没用,有些事情不去想也不会少块肉……只要去想过一天就赚到一天,就会觉得很快乐了。」
「可以这么简单吗?」他眼神略显迷惘。
「当然可以,只要自己活得很开心,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她嫣然一笑,「人生的滋味各自品尝,有的爱甜的,有的爱咸的,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只要自己觉得舒服高兴就好了。」
「但是伯父、伯母对于危机处理的态度大不相同呢。」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如果是你,你偏好哪一种?」
「我呀,我是综合体。事情能够处理的就痛痛快快处理,至于成败如何,那就不用放在心上了,努力过也就可以了。」她吐了吐舌,「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迟迟无法成为律师界明日之星的原因吧,哈哈,太懒了。」
温言声不由得被她的自我调侃逗笑了。
「对了。」她再也忍不住地伸出小手,轻轻地抚摸他布满胡碴的脸庞,「你是因为失恋还是出自习惯留了满脸胡碴?」
「我是天生男性荷尔蒙旺盛,胡碴怎么也刮不乾净,长得又快,一天得刮两遍胡子才行。」他摩挲着硬根触掌的胡碴,微微放松了些,笑笑道:「怎么?你不喜欢胡碴太多的男人?」
「我觉得很性感。」她傻笑,心口怦怦然。
难怪人家说偏爱偏爱的,爱上一个人本来就会偏心,像刚刚那个来搭讪的胡须男就被她嫌弃到不行。
但是温言声不一样,她只要一看见他,就打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