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府中新来个糕点师,手艺很是不错,你尝尝。”
安乐真端起茶盏,学着文人墨客的样子品尝着茶。
可能她真是俗人一个,始终平常不出这茶有何特别之处。
周婉澜见时机差不多,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同长公主有话要说。”
安乐真冲着傲霜颔首,傲霜才带着屋内女使离开,瑾瑜姑姑紧随其后。
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周婉澜眼泪随之落下,哽咽道,“真真……”
她掩面哭泣,自是没看到安乐真厌弃的眼神。
安乐真无奈摇头,每次都是这招数,让周婉澜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博取她的同情心。
他们究竟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她耐着性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安景勋他不是人。”
周婉澜哭泣的将匕首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他怕你功高盖主,让我趁机除掉你。”
“那你为何不杀我?”
“安乐真,你把我当什么了?”
周婉澜愤怒道,“你于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人,你帮我,护我,我怎能对你痛下杀手。”
安乐真盯着她看,“皇命不可违,你不杀我,如何和安景勋交代?”
周婉澜像是被戳中心事,顿时泄了气,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故意受伤,想着能拖延一刻是一刻。”
“真真,要不我们将他拉下皇位。”
她紧张的握住安乐真的手,“我儿子是太子,到时候他顺理成章成皇上,逑儿还小,到时候你就以长公主的身份垂帘听政。”
“你可知造反是死罪?”
安乐真试图从她眼睛里看到愧疚,挣扎。
可惜除了激动外,周婉澜并无多余情感。
“造反是死罪,成功了便会荣华富贵,滔天的权势。”
周婉澜并未察觉到安乐真不对劲,自顾自说道,“安景勋并非明君,疑心重,残害手足,根本配不上九九五至尊的位置。”
“真真,你的虎豹军,加上我父亲掌握的兵权,我们造反简直轻而易举。”
安乐真无奈笑了,她该夸他们聪明,还是愚蠢?
如此急功近利,真就不怕她发现异常?
或者笃定她不会怀疑,傻乎乎相信周婉澜,按照他们的预想,走入他们设计的陷阱。
“好,那何时造反?”
周婉澜没想到劝说如此顺利,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半月后,太后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