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抬头,不解地望着姜岁,轻轻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担心姜岁。
姜岁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安安。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把安安还给邵野,可是如果让邵野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她,真的还会放过她吗?
姜岁眼底是消不去的担忧。
之后,她没有去医院看望邵野。
只听说邵野虽然恼火姜露露做的事情,但看在姜露露毕竟是安安生母的份上,亲自把她押解回了省城。
安安则被邵野暂时留了下来,一直跟在她身边。
这段时间,姜岁的心情一直很忐忑,生怕姜露露会吐露实情,邵野会跑来跟她算账。
好在,她在县城为其一个月的学习期终于满了,也到了兽医考核的日子了。
所谓考核,不再是跟之前一样在书本做做题,考验的是应对突发状况。
岳老师直接带他们来到当地的一个牧区。
听说当地病倒了一批小牛犊子,请岳老师过去救治。
临走前,姜岁只能把几个孩子暂时托付给戴向民,打定主意等考核通过就请客感谢戴向民。
一行人坐车来到牧区。
姜岁等学生跟着岳老师刚一下车,就有一群老乡围了上来,一个个急躁得不行。
“岳兽医您终于来了!”
“您快来看看吧,这几个月才下的小牛犊子一个个的都精神不好,不咋喝奶,再这样下去就饿死了!”
“我们担心是生了什么传染病,所以把小牛犊子和母牛都先隔离起来了……”
“别急,我跟你们过去看看。”
岳老师简单几句安抚住老乡,领着身后的一众学生。
老乡们在前头带路,把他们领到了圈起来的一片牛圈前,还没走到近前就闻到空气中刺鼻的粪臭味儿。
等到走近,才看到牛圈里头拴着十几头母牛,每个母牛身边都跟着一个小牛犊子。
母牛看上去精神状态都还不错,膘肥体壮的。
小牛犊子就惨了,不光矮小且瘦骨嶙峋,就连被毛也是又粗又杂乱,瞧着精神沉郁,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大多数的小牛犊子都趴着蜷缩在地上,偶有几头起身喝奶的吮吸牛乳时也有气无力的样子。
“啊?病的这么重还能救活吗?”
人群中,有口直心快的学生忍不住出声嘟囔道。
一听这话,老乡们虽然知道这人说的是实情,可心里也实在难受,一个个不由得泪眼婆娑起来。
这可是将近二十头小牛犊子啊!
要是全军覆没,他们这一年不就等于啥也没干?
哪怕只是能救下来一头两头的,也相当于给了他们一个希望。
“岳兽医您看,这些小牛犊子还有救吗?”
该牧区的负责人抓着岳老师的手,老泪纵横道:“就算救不下您也试试,无论成功不成功我们都感激您。”
“能救。”
岳老师点点头,说这话时并没有任何为难的意思。
“真的啊!”
闻言,老乡们都激动得不能自已。
“不过,我和我的学生这几天恐怕要在这里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