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昼愣了下,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么个问题。
仔细听,语气里还带了点情绪。
他思绪飞快运转,因为那‘五百万’在生气?
再转念一想,是不是代表她一开始就不太乐意收这五百万?没想到他会真给?
想到这儿,心头隐隐冒起丝丝愉悦,先前她故意留下那张支票,要‘五百万分手费’,大概率只是在试探他。
祁景昼唇角勾起,侧目瞥她一眼,温声问:
“怎么了?”
温荣扭过脸,一本正经问他。
“你手干净么?”
祁景昼嘴角笑弧一顿,内眼睑微眯,又瞥她一眼。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上面查那么严,你流水那么干净,每一笔开销都十分谨慎,哪来的那么多现钱?你不干净别害我,我爸爸可是律师!”
“。。。。。。”祁景昼沉默。
温荣来气,“你干嘛不说话?”
祁景昼长吸口气,搭在方向盘上的冷白指节叩了叩,清淡音质难掩两分无奈。
“又因为什么胡思乱想?”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干净,我给你的每一分每一毛都来路清白,不要自已吓自已。”
温荣目光清透打量他,“怎么证明?”
祁景昼气笑了,笑罢,无可奈何舔了下唇,提议道:
“晚点,把公司流水给你看?”
温荣眼睛一定,“公司?”
“嗯。”
等红灯的间隙,祁景昼单手把方向盘,微侧过身正视她,深黑眼瞳清明而坦然。
“父母离婚,不等于父母双亡,就算父母双亡,我也是她们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他勾唇,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温荣太阳穴:“你跟我身边五年,要出事早出了,还等到现在?”
——脑子里想些什么不靠谱的东西?
温荣偏头躲开他手,并没有因为他这两句话就放下心,拧着眉说道。
“不管你什么公司,方便的话,流水最好我还是过目一眼,我得确认确认。”
祁景昼勾唇挑眉,“对我这么不放心?”
温荣面不改色。
“小心驶得万年船。”顿了顿,又严肃补充一句,“我家有律师!我爸爸很看重这个,不想让他担心。”
祁景昼淡淡噙笑微点下头,看绿灯跳转,就踩下油门儿。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节叩了叩,他随口表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