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道破,中年乞丐顿时面红耳赤,吭哧不已。
若妃冷笑道:“你既然认出了我这玉佩的来历,自然能猜到我们的身份,你怕得罪那个谭二爷,就不怕得罪我们?”
中年乞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手足无措。
我扫了一眼中年乞丐和他身后的一众小乞丐,接口道:“这你就不懂了,老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谭家是申州本地的地头蛇,势力庞大,我们只不过是个过路的外乡人,身份再怎么不简单,怎么能比得上谭家的威慑力?”
“更何况,比起谭二爷一言不合就打人、伤人,我们这种一来就讲道理,好说话的人,不是更容易应付吗?”
“在得罪谭二爷和得罪我们之间,他当然选择得罪我们。”
我笑吟吟地看着中年乞丐,“你说是吗?”
“不,不是……我,那个……”
中年乞丐张口结舌,紧张地满头大汗。
忽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急匆匆地正向白云观靠近,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只听有人大叫道:“二爷,他们就在里面!”
“我瞧得真真的,一男一女,和那个小乞丐,进了院子,一直没出来!”
然后又有人叫道:“你们几个,去后面包围起来!
要是放跑了一个,老子拧断你们的脖子!”
“是!”
一些脚步声沿着围墙,往道观后面去了。
那中年乞丐脸色大变,一把拽过还在发愣地胖头鱼,推搡着一众小乞丐连忙后退,瞬间和我们拉开了距离。
就在这时,从破烂的道观门口,呼啦啦冲进来一大群人,个个凶神恶煞。
我转头一看,为首的正是那天在药铺门口遇到的那个胎记青年,谭家二公子,谭二爷。
这谭二爷一进来,先是目光凌厉地朝那群乞丐一扫,特意在胖头鱼的身上停了一瞬,接着,眼神一寒,视线就死死定在了我手里握着的白色瓷瓶上。
一个形容猥琐的人,点头哈腰地凑到谭二爷身前,指着我们尖声道:“二爷,就是这两个人!
我看见他们带着小乞丐往这边来,就赶紧通知您了!”
刚才在街上走的时候,我早就察觉到有人盯着我们,还不止一个。
不过,只要不来坏我的事,我也懒得理会。
这谭二爷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我和若妃,片刻后,拱了拱手,语气听起来很客气:
“在下谭家,谭卓,敢问两位是什么人,又在此何为?”
我扫了一眼谭卓身后的一众手下,个个目光不善,怀里、腰间鼓鼓囊囊,显然都藏着家伙什。
“我们是过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