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她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你救的那个人,……是你的,什么人?”
“不关你的事。”
我淡淡道。
谁知她却轻轻抿唇,不以为然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咱们露宿荒野的时候,你靠在马车外面休息,好几次我听见你在梦中呓语,在叫什么阿姐……”
若妃观察着我的表情,“你救的那个人,是你阿姐,对吗?”
我仍旧半闭着眼睛,淡淡道:“你还听见什么了?”
“我还听见……你要杀什么龙首,凤首……”
“对了,我还听见你说什么……师父,东瀛,之类的词……”
过了一会儿,我道:“你猜的没错,找寻的这些药材,都是为了救我阿姐的。”
若妃眼中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意味。
“那……你能告诉我,你需要的都有什么药材吗?”
我眼睛眯开一条缝,瞥了她一眼。
若妃解释道:“我没猜错的话,到了北境,我们差不多就要分道扬镳了。”
“到时候,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如果哪天碰巧遇到了你需要的药材,我尽量想办法先给帮你买下来……”
我的目光停留在若妃脸上。
若妃静静地看着我。
片刻后,我从怀里掏出一张折纸,放在桌上,向她推了过去。
“那就谢谢了。”
原来的那张罗列药材的纸,在出了庐州混战后,给了四海商会的副会长刘仁施。
这张,是我后来又重新写的。
“不用谢,就当是回报你的袖箭和药汁吧!”
我点了点头,“随你。”
烛火跳动,光影绰绰,房间里再一次沉寂下来。
等的药汁不热了,我又往盆里添了点热水。
“感觉怎么样?”
我问。
若妃微微皱眉,感知了一下,道:“……手掌在发热……”
“手腕很酸……”
“那是药力在漫漫渗入,”
我伸手搅了一下药汁,“以后有机会就要泡手,趁这几天还没上路,每天晚上都要泡一会儿。”
“嗯。”
若妃表示知道了。
我拿起一旁的袖箭,仔细检查着各个部件,正色道:“上次只给了你这套袖箭,没来得及跟你细细说,今天正好,借此机会,给你讲讲。”
“好,我听着。”
若妃往前凑了凑,开始聚精会神认真听。
“这袖箭,顾名思义,就是藏在袖中的弩箭,是一种隐蔽性很强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