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爷奶走得早,孩她娘生下她不久,也生了一场大病,撒手走了,就剩我和她相依为命!”
“这几年我是又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拉扯到这么大!
家里有小孩,走不远,只能支个小摊,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一边糊口,一边照顾她!”
我听着,点点头,“原来如此。”
汉子撇过头抹了一把眼泪,有些不好意思道:“客官,让你看笑话了!”
我摆摆手,“她一个好父亲。”
汉子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柴垛后面的女童,脸上露出一丝宠爱的笑容,小声道:“希望她能平平安安长大!”
说话间,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桌来。
“客官,您慢用!”
我道了声谢谢,拿起竹筒里的筷子,对了对长短。
这时,忽然,我桌对面无声坐下了两个人。
左边一个男子,蓝色长袍,二三十岁,面相还算英朗,只是眉宇之间带着一点阴柔,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右边的,是一个穿着黑袍,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的人,垂下的黑色面纱里,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盯了我一眼,然后迅速锁定在柴垛后面女童的身上,顿时,双目一亮,一丝悄然的杀意弥漫!
我抬头看了一眼,静静低下头喝汤。
给锅里添水的汉子见又来了两人,连忙笑着过来招呼:“您二位客官,来碗馄饨吗?”
穿蓝袍的男子,摆摆手,对着汉子细声细气的笑着说:“我们不吃,就是借你凳子坐下歇歇脚!
你忙你的!
不用管我们!”
那个黑袍仿佛没听见似的,一双泛着寒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柴垛后面,隐隐透着贪婪,好像见到羔羊的野狼!
汉子虽然有些奇怪,还是笑着答应了一声,就继续走到锅灶后面忙活去了。
“收收你的口水!”
蓝袍男子皱眉看了一眼旁边的黑袍斗笠人,“别一天到晚跟个畜生似的!”
“影响魔螭大人的食欲!”
黑袍下的目光一冷,随即怪笑一声,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斗笠下的目光转到我身上,面纱下呵出一口腥臭。
然后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带着一丝猖獗,问道:
“你就是魔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