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便大步离去,却在下楼时碰见熟人。
“小将军何时回的京?也不同咱几个说一声?”
忠靖侯小公子端着酒杯热哄哄笑着。
“近日,这不是来此露个面么。”
“哈哈。。。。。。听闻你在灵州之事,想必此来又有好事吧?”
他刻意压低声音,但身旁人只是神色淡淡不语。
“花魁娘子可是一掷千金都难见的人儿!
小将军好艳福——”
他囔囔着敬了杯酒。
“一睹芳容,幸甚至哉。”
她笑着接话,本想就此离开,却被他拽去叙旧。
默默听着众人的恭维,她只浅笑饮酒,席间忽闻那名,随口问了句:“豪掷万金只为花魁娘子一顾?不知是哪位性情中人?”
“是江南来的一个富商,这大半年也算同咱们几个在这儿混了个脸熟,若小将军要见,我等可将那鸣玉引荐一番。”
她略挑眉,他不归府,是在这儿忙呢?
“不必。”
她起身告辞,“天色已晚,在下先回。”
他们欲留却没留住,也是,先前一同走马打猎时也不见她来青楼,此次必有所图——总不会真为露个脸吧?
想必次日小将军喝花酒之事便会不胫而走。。。。。。
顶楼阁中,霓裳娘子叩拜着回禀,无视一旁被揍得鼻青脸肿还依旧痴痴望来的目光。
“少主,此事如何答复?”
小将军既找上门,拒了不妥,可应下。。。。。。
她暗暗抬眸瞥见那人阴晴不定的神色。
“应下。
不过。。。。。。”
少主倾身耳语几句。
“属下明白。”
说完她便要退下,却被唤住。
“将这人丢出去,此后不许其踏入百花楼半步——”
鸣玉捏着茶盏的手青筋暴起。
他走了两月,这人就顶着他的名号玩了两月。。。。。。
好得很——
婳娘默默唤人将其拖走退下。
鸣玉饮了几杯茶,理清乱麻后回了将军府。
不曾想那位还在院中候着他,只见她缓步近前,拍了拍他,神色颇为复杂:
“注意身子。”
说着便轻叹一声回了房。
留下寒风中凌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