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十几份画像给苦主一一瞧过,他们连连点头,说就是这般模样。
这些寻人启事早该张贴了。。。。。。
过了多年,这面容大抵也变了。。。。。。
安抚几句,将他们送走,唯独留下那对老夫妇。
他们女儿的画像似曾相识,捏着琢磨许久,猛地想起什么,低令县丞带人去请来——
花娘子仍紧紧裹着紫貂大袄,行如弱柳扶风,不时轻咳几声,她软软跪倒在地,捏着绣帕道:“不知将军。。。。。。有何事?”
坐在一旁的老夫妇忽然激动起来,他们互相拽紧了手,对望一眼,朝那人哭着唤了声:“儿呀。。。。。。我苦命的儿呀。。。。。。”
老妇更是没忍住扑上去,将人紧紧抱住:“想不到。。。。。。有生之年。。。。。。娘还能再见你一面。。。。。。”
那女子满脸错愕,望望老妇,又看看花娘子,默默抽身而出,轻声安抚道:“大娘认错了,奴家是金兰坊的醉烟,不是二位的女儿。”
花娘子苍白的面容有一瞬凝滞,不等她开口,那老妇连忙拽紧醉烟重重点头:“娘不会认错!
你就是娘的九儿啊——”
说着突然捋起她的衣袖,“你看!
这道疤就是你幼时贪玩摔在石头上留下的啊——”
又流着泪诉说着她儿时的事。。。。。。
醉烟愣在原地,可她什么都不记得。。。。。。
“花娘子。”
卫鸿落双眸一暗,“不知醉烟是何时入你金兰坊?身契呢?”
那人忙以帕掩唇,轻咳几声,“奴家记不得了,大抵是七八年前吧。。。。。。”
说着美眸含泪。
“将军不知,前些年兰坊着过火,那身契都付之一炬。。。。。。奴家便将姐妹们遣还,留下的都是不肯走,或无处可去的……”
“烧了?”
“此事众人皆知,将军不妨一问。”
“将军!”
老伯惊呼出声,“我家九儿正是十年前走失,不知如何入了金兰坊。。。。。。”
说着连连抹泪。
花娘子暗自变了脸色,轻咳几声,“奴家买来醉烟时,那牙人可说是江南来的,老伯怕是认错了吧?”
“不会!”
他紧紧握着醉烟的手,饱含热泪,“九儿可还记得,那日你在家门口玩,眼巴巴瞧着那糖葫芦,爹转身去买,回来却没瞧见你。。。。。。”
说着捶胸顿足,悔恨至极。
“我。。。。。。”
醉烟不禁落泪,“我不记得。。。。。。”
“莫哭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