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作同情,考不考随你,别来烦我!”
她皱眉道。
“落落,阿兄只是……”
“闭嘴——”
“小将军好生无礼——”
来人衣着浮华,语气嘲讽,“亏你还是读书人,兄友弟恭这四字也不识了吗?”
“关你何事——”
“呵,莫不是同这些愚夫小民混久了,连仁义礼智都丢了?”
“葛兄,慎言。”
林知许快步走来,他温和的面庞露出些许不悦。
“林兄,我并非指你,我说的是那些满身酸臭味的布衣。
小将军好歹声名在外,何必自降身份同这些穷书生厮混?”
“你口口声声愚民布衣,岂知你身上的锦服、享受的荣华皆取之于民!
若没有百姓供奉,你哪来的锦衣玉食?竟还恬不知耻,自以为高人一等,实在是愚不可及的蠢才!”
“说得好!”
来人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冷声道,“葛威你自许高高在上,屡次挑衅我南院学子,我等犯而不校并非怕你,而是不与小人争长短,但你若还敢在南院门前狂吠叫嚣,休怪我等不客气——”
“对——”
“没错——”
院中学子纷纷走出,将他们围住。
葛威下意识后退一步,又强辩道:“我来此是为之羽兄鸣不平!
卫鸿洛惯会巧言善辩,方才他还对其兄长恶语相向!”
“鸿洛兄为人坦荡,又平易近人,你莫要口出秽言污了君子!”
“呵,君子?我刚才可是亲耳听到他吼其兄长闭嘴!”
葛威转头看向卫之羽,“之羽兄你说是不是?”
卫之羽犹豫道:“葛兄许是听错了……吾弟向来友善,不曾冒犯为兄。”
卫鸿落走上前,平静道:“方才鸿洛口出恶言,这番赔罪了。”
行完礼便转向葛威,微眯双眼,“你冒犯我同窗,是不是也得赔罪呢?”
只见那色厉内荏的草包悄悄后退几步,被她一把扯住,按着脑袋道:“赔罪——”
“啊——我错了,求诸位鸿儒高抬贵手——莫与小人计较啊——”
葛威就像被擒住后颈的鹅般嘎嘎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