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
户部尚书满脸深笑,缓缓转动着袖中佛珠,“在下不过顺水推舟,将军才是当断则断。。。。。。”
“呵。”
镇国将军冷笑一声,铁甲寒光凛凛,“若非陛下有心打压武将,我又怎会自断一臂——”
“诶——”
他信手掷下白棋,“到底是那边损得多些。。。。。。”
望着那被围困的黑子,那冷冽的面庞冷哼一声,扬袍而去。
几日后那颗弃子被押送前往北疆——
申容蓬头垢面,全无半点将军模样,形容落魄与囚徒别无二致。
他麻木的脸上那墨字分外醒目,而那苍鹰般的双目也没了锐意。。。。。。
牢中经历不堪回首——他们强逼他认罪,呵。。。。。。若无他们授意,他又怎会提囚作靶?
可恨这无妄之灾。。。。。。
“快走!
磨蹭什么——”
身后士卒不耐烦地催促,猛地推他向前。
戴着枷锁的他行动不便,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申容稳住身形,咬着牙朝前走去。
只是才入山岗,便有一群蒙面人冲出,那长剑纷纷朝他袭来。。。。。。
纵使躲闪抵挡,仍寡不敌众,被砍倒在地。。。。。。
鲜血从后背缓缓流出,赤日当空,他却觉凉意渗骨。。。。。。
纵使他认罪还是要被赶尽杀绝吗。。。。。。
那白刃劈来,他默默闭上双眼。。。。。。
片刻后,闻得林中蝉鸣声声,申容才惊觉自己竟还活着,猛地睁开眼,却见——
黑羽鸦袍的关内侯立于眼前,那沉毅冷漠的面容在烈日下分外灼目,随手拭去剑上血迹,“我可保你不死,但你——”
那长剑指着他额角,居高临下地冷声道:“得立功而归——”
申容想不明白,明明是小将军揭露他,为何关内侯却要救他?
况且他们本分属不同阵营。。。。。。不过他已被弃了。。。。。。
“死?还是活?”
那剑抵着他额间,渗出的血沿着眉心一路滑到鼻尖。
他猛地双手握住剑,咬牙沉眸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