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亲的疼爱,或许会想,但在生死面前,不那么重要了。”
李世民心口有些抽痛,低头抿了口茶。
“臣也在反思过往,贞观十四年后,臣胡作非为,被父亲厌恶,满朝文武看臣的笑话,是臣咎由自取。
那么从贞观十年到贞观十三年,臣无论是政务还是私德都不曾有疏漏。
臣受到来自于朝野的攻讦,又是因为什么?贞观十三年,臣的拜师宴,历史上唯一一个拜师宴,师傅收了拜帖,却直接缺席的太子了。
颜面,臣早就没什么颜面了。
至于权柄,臣监国他们肯配合不闹事,仰赖父亲您这位镇山太岁,有您压着,他们不敢扰乱朝纲。”
李世民默了片刻,李承乾这是在暗讽过往,自已空有太子之名,实则面子里子什么都没有。
“你终于肯说明话了。”
李承乾道:“父亲不都已经猜到了,又有什么可值得隐瞒的。”
李世民道:“李象的事情,你自已安排。
承乾,作为父亲,也是过来人,我明确的告诉你,你对李象的疼爱,是你往后所有孩子倾尽一生都无法从你身上得到的,也是你拼尽全力仍无法给予李象之外任何一个孩子的。”
李承乾心情沉重,他也做过父亲,可过往做父亲的经验,同皇家的复杂情况终究不能比,何况还是以手足相残,同室操戈出名李唐皇族。
皇帝是旁观者清,可他眼下也不能把李象放在弘文馆。
万一他天不假年,他绝对不信皇帝会立一个稚儿为储君。
李恪是个好苗子,但李恪的出身以及背后江东士族的没落无力,无法支撑李恪对皇位的角逐。
从国家的利益看,立李治为嗣君的确是最优解。
“臣决定将象儿挪出弘文馆,也决定等太子妃生了孩儿,臣亲自给他启蒙,从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李世民道:“朕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你的脾气同之前不一样了。
你回来快三年了,似乎只对朕发脾气,有两次对外人发脾气还是涉及李象。”
“说些正事吧!”
李承乾从怀里取出几张纸来,上前递给皇帝道:“您要的地缘关系,以及他关联的其它,臣能想到的都在这上面了,想不到的后续再补充吧!”
李世民道:“前两天带你去检阅玄甲军,朕看你丝毫不惊讶。
承乾,你给为父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见过更好的?”
李承乾笑着点头,道:“臣还有幸参军,只不过运气不太好,都死在了战场之上。
陛下未曾见过热武器战争,见过之后,冷兵器战争的压迫就没那么强了。”
李世民道:“打的异族人吗?”
李承乾点头,道:“打过,臣见过倭寇踏破国土,从现在的高句丽那块开始沦陷,个把月的时间黄河以东,长江以南,尽数沦陷在倭寇的铁蹄之下,倭寇扬言三个月灭我华夏。
父亲可知,我华夏儿郎为保家国,七十万儿郎三个月全部死在一个巴掌大的地方。
蜀中十室九空,华夏大地白骨累累,西南一带为了抵御倭寇,连八九岁的娃娃都上了战场。”
李世民道:“那上一次打吐蕃,你为何不提前拿出火器?”
李承乾道:“如果陛下打倭寇或者大食,臣绝对把臣能弄出来的火器全部弄出来,最好打到他们亡国灭种的那种。
要臣说,对待倭寇,车轮放平,高过车轮的一律诛杀。
打吐蕃就算了,吐蕃在后世归我华夏,不是异族,是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