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的战斗比城门处更加惨烈。
萧烈的死士们知道已无退路,爆发出了最后的疯狂。
他们利用府内的亭台楼阁、假山回廊,层层设防,拼死抵抗。
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奚胜的陌刀在这种复杂环境下受到一定限制,但依旧威力无匹。
他亲自带队,如同破城槌一般,沿着中轴线一路向前平推,凡是挡在面前的障碍和人,都被无情的陌刀粉碎。
赵暮云和胤稷在重重护卫下,也踏入了将军府。
看着满地的尸骸和燃烧的建筑,闻着浓烈的血腥和硝烟味,胤稷的脸色有些发白,但他紧紧握着剑,强迫自己看着这一切,这是他必须经历和面对的。
“萧烈应该就在最里面的主堂。”
赵暮云声音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越靠近主堂,抵抗越激烈。
最后一段路,几乎是踩着双方士兵的尸体前进。
当赵暮云和胤稷终于来到主堂前的庭院时,这里已经被奚胜的陌刀营和武尚志的轻骑兵团团围住。
主堂大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绝望的咆哮。
“萧烈!滚出来受死!”
王贲站在庭院中,声如洪钟地吼道。
“嘭!”
主堂大门被猛地从里面撞开!萧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此刻头盔也不知丢到了哪里,花白的头发散乱,华丽的甲胄上沾满了血迹和污渍。
手中握着一柄满是缺口的宝剑,眼神浑浊而疯狂,死死地盯着王贲,然后又转向赵暮云和胤稷。
“赵暮云,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萧烈嘶哑地低吼,如同受伤的野兽。
胤稷拔出佩剑,指向萧烈,声音颤抖:“萧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你不贪恋权势,勾结鞑子,哪有今天的下场?”
萧烈浑浊的目光聚焦在胤稷身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胤稷?你这黄口小儿!当初在晋阳,若非本王心慈手软,你早就……早就……”
他笑声戛然而止,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跄了一下,用剑拄着地方才稳住,眼神变得更加怨毒:
“赵暮云!都是你!若非你这竖子屡次坏我大事,我岂会落到今日地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暮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