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好吧!怕了你了,我们现在就走。”
而后两人是轻身轻步地出后门而去,一出文水城,向北而行,又复快乐神色的哑巴少年很是鄢坤琢磨不透,摇头无语又走数里后,鄢坤便又感腹中饥饿,但身无分文只能无奈继续前行。
本想入文水城中希望韩文员外能得些赏银,未想半路杀出灵教无数,银两是定无着落了,而此时鄢坤又开始为那一面之缘的普卓禅师与韩文员外担起心来,危险人物都是最后出来,这是师兄教的,文水城中现在恐怕……
其实文水城中的情况并没有鄢坤向想象的那样发展下去。
独孤仰止的出现确实大增灵教实力,但这独孤仰止此时应是别有心思,不然不会在仁教援手赶到后,独孤仰止是未作任何纠缠地率阳夏古城弟子全身而退了。
原来独孤仰止与普卓禅师话语数句后,就要施法大战普卓,但虽知这时几僧几俗是飞奔而来,加入仁教阵容。
僧者是以燃燃法师为首的十恩寺僧众;俗者是以战荣为首的三清弟子。
两队人马是在越洋洲偶遇后,同行回南国洲寻各自师长的,今日恰行文水城外,城中百姓慌乱出逃,城内的妖气冲天,身为斩妖之人,怎能袖手旁观,一行十几人冲入城中才知是普卓禅师正与灵教妖人斗法,于是是各动法器以助普卓禅师。
十几个仁教弟子的加入,确让普卓禅师信心大增不少。而这也确在独孤仰止的预料之外,独孤仰止正在犹豫不决间,突然远处一人高声喊道:“灵教妖人休得猖狂!茅山万中三来也!”
话音止时,一老者已是飘然普卓禅师身旁,拱手施礼说道:“老神仙受惊了,万中三拜过!”而后是十名茅山弟子也都是飞身而来。
独孤仰止原先只是防备绿竹谷会来人援助普卓,所以在绿竹谷与文水城的路上,她是设下伏兵两处,为她擒住普卓禅师而拖住绿竹弟子。如今绿竹谷的人未到,但突然杀出这些仁教高手来,让独孤仰止本来就不平的心现在更加的动摇。
而后,一亲信弟子在独孤仰止耳旁耳语数句后,独孤仰止一声大笑地说道:“本爵只是想请禅师一入灵云山颂经讲法,未想会在仁教中引起如此波动,普卓禅师真可谓仁教泰山北斗,不可轻动轻念啊!今日本爵多有冒犯之处,还望禅师能够海涵、原谅!来日方长,阳夏古城随时欢迎禅师金驾,独孤仰止就先行一步了。”
虽是说要走,但自己却是未动一步,而灵教其他弟子得到指令,便向后迅速退去,身后只剩北爵鹤环后,独孤仰止又是说道:“龙守佳期将至,几位也都是往龙守山一行吧,龙守山下,独孤仰止再一仰各位天容。”话止处已与爱徒北爵鹤环飘然而去了。
八十九 定数巧合
八十九 定数巧合
此时仁教中人或有追去之念,但一想灵教灵狐护法护阵,也就断了这不实的念头。一见灵教妖人退走,心中安稳许多的韩文是赶忙请诸位仁教英雄品竹斋中一会。
韩文正说话间,街口处人声如潮,绿色飘带迎风而舞,近百人的绿竹弟子在长门绿竹翁尚官鸿云的带领下已是狂走而来。
原来刚才那灵教弟子是在告诉独孤仰止,绿竹谷全力而出,已经冲过两道防线,这才惊走了独孤仰止。
英雄见面,自是盛论天下大事,几言龙守山、灵教各派分合。
谈论中普卓禅师是忽然想起一事,韩文身边轻声说道:“不知那鄢坤小施主可还在这品竹斋中?”
韩文说道:“老禅师挂此人于心中,韩文怎能轻视,我已经让人斋中寻找,但没有找到那鄢坤公子,想必是刚才打斗之际,他已经从后门走了,不过老禅师放心,他应该不会走得太远,我现已派出多人出城而寻了,若得到那鄢坤公子的消息,韩文定会及时告诉禅师。”
普卓禅师点点头说道:“那老纳就多谢韩施员外了。”
韩文此时是微笑地说道:“你我何言谢字,只是韩文不明白,这世间灵慧早聪之人如星无数,但是不知禅师却为何对这只见一面的、只观其一篇文章的鄢坤公子是情有独钟呢?”
普卓禅师微笑沉思后说道:“此子轮廓分明有度,暗中微明之处,或有通天惠光,眉目秀采之内,敛有涌动浮云之气,此子性不易早定,但性一旦定下也定是很难渡化。通天之人,浮性难定,向善,则天下至善之事,从恶,则恶及天下。所以老纳想早收此子于佛门之中,以佛门无我慈恩*早化其向善之心,早定善念,以解世之悬危,以安天下浮萍众生!阿弥陀佛。”
世人皆称普卓为当世神仙,从不虚言妄论,但今日普卓之言,听在韩文耳中,却是玄处甚玄。
一个十几岁的读书少年,怎能会像普卓禅师说的那样,左右世之安宁呢?而且十五六岁的少年已是过了修真的最佳时期。
韩文乱想中普卓又是说道:“老纳适才所讲,韩文员外就不要与他人提起了。”
应该是不会与任何人提起的,因为此事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虽是如此玄疑,少人相信,但至少天下间有一处应是一个例外,因为其本身就是玄于世间数千年。
虚如飘渺,虚幻难测的婆箩山,玉树婆箩应该对普卓禅师的话略有同感。
东海之滨,婆箩洲,婆箩山中不知玄站了多久的欧阳辞修忽听见天音中师父的话语传出:
“那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