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
女人一巴掌拍在转盘上,桌上的瓷碟“哗啦”
掉一地。
她瞪着南向晚:“我问我是谁?我就是魏芸,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魏康!
如今的商业局副局长!”
这个名字就像块冰砸进油锅。
“原来是你啊。”
南向晚慢慢站了起来,可声音却比窗外的霜还冷:“放心,就算你不来找我,我迟早也会派人去找你的。”
“找我?”
魏芸突然笑起来,她抄起手来:“你还真以为你一个刚上任的副处长就权力滔天,可以为所欲为?我劝你,本分一点为好,别多管闲事!”
南向晚平静地问她:“那你以为,什么人可以权力滔天,为所欲为?你,还是你舅舅?”
满桌人倒吸凉气。
魏芸一下被她反问住了。
她虽然嚣张,但却也不是纯蠢。
门外传来吉普车急刹的声音,几个穿中山装的人匆匆进来,而领头的中年男子一把拽扯住魏芸,就低声呵斥:“小芸!
胡闹什么!”
“魏局长?”
有人一下就认出他来了。
魏康?
南向晚目光一凛。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背后要她命的敌人。
魏康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五官还算端正,嘴角长着一颗黑痣,眼睛小、嘴唇薄,鼻梁立挺。
这种面相的人,一旦不笑,很容易给人一种阴沉凶厉的感觉。
他迎上南向晚的视线,没任何异样,反而和善又歉意地笑了笑:“打扰了,我这侄女啊从小被我跟她父母宠惯了,一遇上不顺心的事情就大吵大闹,小孩子脾性。”
“没事没事。”
“对啊,我们都理解。”
一群人赶紧都打着圆场。
那魏芸抬起下巴,趾高气昂地看着南向晚。
好像在说,我就是有背景,就是有人护着,你能拿我怎么办?
南向晚这时也开口:“是啊,人遇上不顺心的事,一般大吵大闹都算小事了,若换作我,我可能直接将天都捅破。”
众人看向她。
她也和善地对着魏康一笑:“魏局长应该知道的吧,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