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陆陆续续端上了菜。
郑国栋亲自给她斟酒:“南副处长,听说您在青山县可是将教育事业搞得风风火火,政绩不菲!
听得我们都敬佩不已啊,来,我先敬您一杯!”
南向晚端起酒杯,却没急着喝,只是笑道:“郑主任客气了,都是分内的事。”
郑国栋猜测她一个女人,肯定不擅饮酒。
他眯了眯眼,又夹了块鱼肉放她碗里:“咱们行署啊,最看重团结,您刚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这话里有话啊——
就是在提醒她,她若不接照以往的规矩行事,破坏“团结”
、“和谐”
,那就会惹火上身。
南向晚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她将酒杯放下。
一副为难道:“现下就有一个忙要请郑主任帮帮,我酒量浅,可是难得一聚,不与在座的同志喝上一杯也不妥,我见郑主任摆上这么多酒,想必酒量不错,不如请你代我一下?”
郑国栋一下反应不过来。
他正打算利用酒桌文化对她劝酒,非得让她知道点厉害,没想到他这头还没有开始,就被她反将一军。
“这、这不合适吧,这怎么能代替呢?”
郑国栋赶忙摆摆手。
然后眼神示意桌上的人。
“就是就是,那怎么能行?就算酒量浅,少喝点就是了,总归要心意到吧。”
旁边人也起哄。
南向晚好像是架不住他们这么多人劝说,只能点头:“那这样吧,你们一杯,我随一口,也算是我尽力了。”
郑国栋一听,喜上眉梢。
她酒量浅,这一口接一口,也能叫她今天吐着回去。
“好,来,咱们先一起来敬一敬南副处长。”
“来来,这一杯后,咱们再轮流敬一敬南副处长,今儿个晚上,不尽兴可不归啊。”
酒过三巡。
只见南向晚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脸不红心不跳,就好像刚才喝的不是酒,而是水。
相反,其他人喝得是面红耳赤,一个个满身酒气,不信邪的人如今基本上已经被干趴下了。
明明是他们在灌南向晚的酒,可最后怎么是他们不行了呢?
郑国栋算是全程见证,南向晚是如何一口接一口,哄着他们一杯接一杯,最后将他们耍得团团转的。
呵,她哪里是不擅饮酒啊,她根本就是海量!
郑国栋明白自已的算计估计早就被她瞧得明明白白,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他干脆也不跟她兜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