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的潜伏人员,利用特殊手段,在歌曲间隙用摩斯电码录入情报。
由于时长短于0。3秒,人耳难以捕捉,但假如将其慢速播快,就能察觉并破解到其加密信息。
当然,这是他们内部才能够知道的绝密传讯方式。
“啪!”
局长按下暂停键时,既激动又迫切,他已抓起红色专线电话,手上青筋暴起:“接武装部……对,情况属实……没错……请务必予以批准!”
院子里很快就停满了三轮摩托。
那严阵以待的架势,不易看出,全警出击。
南向晚的手伤经卫生员简单包扎过,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她一直没有离去,等到王局长部署完毕,才上前要求:“我可以为你们带路指引,黑水村的人是通过旧军区禁地的废弃地道进行两国来往。”
正往五四式手枪弹匣里压子弹的王局长突然转头,有些震怔:“向晚同志,你是一个文职工作者,你难道真的不害怕吗?”
经过这样一番惊险归来,险些命丧黄泉,她还一头朝前冲,是一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啊。
她因为失血,脸色苍白,唇色黯淡,人很疲惫,但眼中却有两簇火光永不泯灭。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还有人在等着我,一想到这,我好像连害怕都忘了。”
她勉强笑了一下。
他深深地看着她。
“你知道送你军刀,让你送回这盘录音带的人是谁吗?”
他问她。
南向晚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她低垂着眼,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在说:“我当然知道了。”
当车队在暮色中驶出县城时,头车大灯照亮了前路,南向晚在心中默念……一定要等着我!
——
没有意外,黑水村这边走丢了一个“大货”
,必然算是领队的失职,林砚一回去,无须任何解释,就被一顿重重责罚。
在南越的公河支流上,黑势力修建了一座竹楼小寨架在河上。
水牢深处,腥臭弥漫。
男人垂着头,血水顺着湿透的衣襟滴落。
他的背部鞭痕纵横交错,有些伤口已经泡得发白,他呼吸微弱,仿佛真的重伤昏迷了。
水牢外,几个南越人用方言咒骂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黑暗中,他缓缓睁开眼,锋芒毕露。
——蛰伏近三年,终于等到了该收网的最佳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