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两边就要动手。
突然地,被挡在权桢身后的洛初抬手拉住。
不轻不重的声音淡淡响起,“向少?向酬吗?亏了那么多,他还有闲钱啊?”
突然,场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心中赌洛初没听到的天平轰地倒塌。
并且在准确无误说出向酬名字时,变为慌乱和害怕,
“你——你胡说什么!果然!这就是个混入局里的——”
洛初莞尔一笑,眼底是冷嘲的森意“要我给向酬打个电话吗?好好聊一聊,你们这乌纱帽还能不能戴?”
现场再次陷入寂静。
甚至能听到有人吞口水的声音。
为首的领导脸色难看的可怕,死死盯着洛初,“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刺头权桢直得要死,宁死不和他们上一艘船,还搅合了不少事。
故而为了更好揽财,同查他那师傅一样,也查了遍权桢。
就是个普通家庭,当包工头的爹也因为得罪人被处处针对,做着不大不小的生意。
一样的不长眼色,得罪向家。
那种普通人物,怎么会有这样的大言不惭的口气?说得向少在他口中跟条狗似的一文不值。
……怕不是装得吧?
在诈我们!
越想越觉得是这可能。
冷哼一声,认定二人是在虚张声势,“呦!年纪不小,口气倒挺大,你糊弄糊弄外面人可以,这里可是检查司,不是你过家家做梦的地方,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吗?”
“来人,给我把人押下去!好好关起来审问审问,到底是何居心——”
“闹够了没!”门外,一道更为苍老的声音响起。
不过中年的样子,却已是满头白发,皱纹沟壑纵横,瞧着不怒自威,从门外走来,沉声大喝,“李处,人家不过是来看下自己哥哥,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针对的吗?”
看着男人走来,权桢直了直身子,欠身尊敬道:“师傅。”
男人没回应,但径直走到两人身边,一副做主的样子。
这态度已经表明一切。
“这事今天就到此为止。”权桢师傅中气十足开口,意味深长看看对面人家藏在身后的牛皮信封,又目光示意了眼后面的洛初二人,“我给他们说两句,您们一群大人也别和两个孩子较劲,各退一步,怎么样?”
为首的领导顿了顿,意味深长盯了秒,缓缓开口:“……行,咱们周队都发话了,那就各退一步。”
“有些事还是要好好说说,管住些嘴,不然下次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剑拔弩张的对峙终于结束。
满含警告意味地朝洛初那边一瞪,一个个昂首挺胸好似战胜的大公鸡,器宇轩昂离开。
啪地一声,去了一间会议厅,重重落锁,俨然是继续瓜分去了。
看了全程的权桢终于明白什么,脸色一沉,咬牙低声,“他们这是——”
“嘘。”师傅周队斜睨了眼,“暂且过去,不然想你弟被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