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东病急乱投医,立刻托他们牵线搭桥,请郭启昌和他的那个弟子吃饭。p
郭启昌刚刚回来,对这事自然很热衷,他的那个弟兄更加热心。一千多户的拆迁,如果一户能挣到一万,那就是一千多万。&
一顿饭下来,郭启昌和他那个弟子大包大揽,保证按他出的价帮他拆下来,李朝东答应一户给一万块的拆迁费用,先付一成作为订金。h
在郭启昌的心里,要收拾一群老实巴交的普通平民,那真是太容易了。8
第二天一早,他们与李朝东签了代理拆迁的协议,随即收了订金。回去以后,他们先开了一辆推土机过去,在宿舍区大门口一站,随即贴出告示,将拆迁条件列明,限期搬走,逾期不搬,即强制拆迁,态度非常强硬。3
顿时,住户们都气炸了。他们提出的期限正好是正月十五,这不是连年都不让人好好过了吗?实在太过分了。@
风云帮兄弟们在那里煽风点火,有些婶子大娘更首先冲上去,厉声呵斥,要堆土机移开,不准堵塞他们进出的道路。开车的司机横眉竖目,抱着胳膊不动,立刻便被人打了
这一下就像导火索,双方立刻展开了混战。他们不断叫援军来,最后演变成了大规模械斗,打得头破血流,直到大批警察赶到,才制止住这场近年来罕见的大战。+
媒体自然在第一时间赶到,采访当事双方和旁观者。s
事情很明白,是东信地产想拆迁,与住户在条件上没有达成一致,就想强行拆迁,引起众怒,这才酿成事端。(
即将过年,他们居然逼人搬家,此事一经媒体披露,几乎是众口一词地谴责东信地产。2
媒体想采访李朝东,可不但这位东信地产的董事长避而不见,其公司里的所有员工也都不接受采访,最后干脆提前放假,让员工们全部回家。记者们吃了闭门羹,就只好回来继续采访住户和进行拆迁的公司。f
郭启昌很感意外。他没想到时移事易,那些住户不但不怕事,战斗力还这么强,记者更是无孔不入,奋不顾身,什么根根底底都想掀出来。v
事发第二天,他便听说有人认出,参与打架的一些住户是风云帮的兄弟,也是他们在拆迁条件上叫价最高,态度最强硬。他很诧异,立刻叫人去查。k
这时,白啸风和许幽也知道了替李朝东来搞拆迁的是郭启昌那边的公司。两人便坐在办公室里讨论这件事。x
白啸风微微皱眉:“我估计昌叔很快就会去找我爸和啸云。这件事是因为李朝东先派人袭击你而引起的,通常有两个解决办法,一是我们硬到底,就得让他在拆迁上大出血,二是给郭启昌面子,把拆迁条件减下来,但这部分款项必须让李朝东直接赔给你。总之,不能便宜了这小子。”q
许幽却沉着脸,沉吟着说:“我怕昌叔急于扬威,争面子,出手太重。他这么从中传个话,还得狠狠敲一笔过路费,搞不好会逼死李朝东。”u
白啸风立刻明白过来,不由得点头:“这是肯定的,你要他陪五千万,只怕昌叔会要他拿一个亿出来。”(
“我只想给他个教训,并不想逼得他家破人亡。”许幽叹气。“真没想到,这个李朝东这么糊涂,怎么会随便让道上的人插手?这下他只怕很难摆脱掉昌叔了。”u
“也就是每个月给点保护费,没什么大不了的。”白啸风微笑。“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你总得让道上的人有口饭吃。”m
“是啊,我是有点多虑了。”许幽豁达地一笑。“算了,如果昌叔找上门来,就给他个面子吧。我也不要李朝东赔偿了。有昌叔参与,这事就搞复杂了,我不想牵扯进去。”“行。”白啸风笑着,忍不住亲了他一口。“你啊,真是菩萨心肠。”v
果然,第三天郭启昌便找到了白松和白啸云。他们却都不知道风云帮的弟兄卷进了这件事,而且部署长达半年,计划非常周密。e
仔细一查问,便有兄弟说:“那个姓李的混蛋背信弃义,过河拆桥。幽哥要他赔偿损失,他就请了十几个混混,带着武器突然袭击幽哥。当时幽哥去看工地,只带着舟哥一个人。那些人以众欺寡,出手极没分寸,完全是要人性命的干法。当时我们做兄弟的知道了,立刻就想出手教训那个姓李的,是幽哥拦着,打算玩玩这小子。幽哥一向对人好,这次难得想玩人,大家当然捧场了,非得玩死那小子不可。”&
白松和白啸云便明白了,同时看向郭启昌。白啸云淡淡地道:“昌叔,这个姓李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杀幽哥,那不是灭我风云帮半壁江山嘛。小幽想玩玩他,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根本算是便宜他了。这事我们肯定支持小幽,就是昌叔也不会说小幽做错了吧?”%
郭启昌没想到,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与风云帮打了擂台。说起来,是李朝东不讲信义,还不肯赔偿,居然派人袭击许幽,那根本就是找死的举动。如果有人这么对他,他只怕会灭了那人全家,才不会像许幽这么好说话,只让他破点财就算了。t
可是,他的面子却不能丢,只好笑着说:“啸云啊,你的话当然是对的。昌叔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这个规矩难道还不懂吗?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件事算是给我面子,我已经跟他签了合同,总不能也学这小子一样违约。你让我顺利地把这片住户拆迁了,我保证让李朝东得个教训,替小幽出这口气。”2
“话不是这么说。”白啸云也是老大,气势是出来了,身板挺得笔直,声音虽然温和,却不肯轻易让步。“如果要替小幽出气,我们白家也好,风云帮也好,都有这能力。可小幽想这么玩他,那我们肯定要给他这个面子,让他玩得高兴。他既然敢惹我们,我们就得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