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高,丰乳翘臀,身段比之自己的九娘,也不遑多让,可脑子这方面,怎么这么不灵光?
能坐上此地第二把交椅,难不成是因为对方曾上过宁远的床?有过几番鱼水之欢?
察觉到他的视线,刘重润深吸一口气,冷声道:“钟先生莫要误解,我与宁剑仙,从无男女之情!”
书生揉着下巴,笑眯眯道:“做那种事,又不需要男女之情。”
刘重润黑着脸。
钟魁赶忙摆手,耐心解释道:“宁远当初强开洞天,其本意,其实很简单,就是为数千年不曾变化的书简湖,订立规矩。”
“开辟一座广袤辖境,隔绝外界,身在里面之人,尽是笼中雀,那么在这一前提下,立法,就相对简单许多。”
青衫书生喃喃道:“等到将来的某一天,书简洞天的规矩、人心,真正与浩然天下这边接轨,那么它就到了崩塌破碎的时候。”
刘重润忽然问道:“如此作为,这个宁远,他到底是山上剑修,还是儒家圣人?”
钟魁摇摇头,“不清楚。”
“或许以后有机会,等到洞天破碎,夫人迁往神秀山,再见到那人之时,就可以当面去问他这个问题了。”
刘重润又问,“听说钟先生,很早就与宁剑仙相识,互为好友,难道先生还不清楚他的为人?”
钟魁咂了咂嘴。
随后他给出答案。
“一个鸟人罢了。”
他妈的,你在书简湖,怎么闹腾都行,没事喊我过来作甚?
虽说机缘不少,可你问过我,想不想要了没有?老子在太平山待得好好的,求爷告奶,终于把九娘请了过去……
最多再软磨硬泡个几天时间,就能摸上九娘白花花的大腿和胸脯,你小子倒好,一封信就给我干书简湖来了。
你宁远呢?
东砍西砍,是,剑术是高,打得人惨叫连连,风流得很,可怎么完事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如今你搂着媳妇儿,日子滋润且美满,他娘的,老子钟魁,就得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糠咽菜。
遭瘟的世道。
遭瘟的宁远。
片刻后,回过神。
钟魁从袖中掏出太平山独有信纸,开始给某人写信,没写多少,就一句话。
“宁远,书简湖一切安好,重心放在修行上,希望下次见面,你我都能跻身上五境,好友钟魁,勿念。”
刘重润伸长了脖子,瞧见信纸内容后,蓦然笑道:“看来钟先生,之所以能跟宁剑仙结为好友,不是没有原因的。”
“嘴如刀子,心似豆腐。”
钟魁掏出飞剑,送信破空离去,没好气道:“你懂个屁,老子现在修为低,打不过他,但凡我要是上五境,你看会这么好说话吗?”
刘重润一本正经道:“照我估计,先生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是宁剑仙的对手。”
破天荒的,青衫书生这回没有反驳,反而点头笑道:“理该如此,就该他宁远,剑术通神,境境最强。”
刘重润一拍额头,“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属于哪种人,教人无语,难以评价。”
钟魁颔首道:“我是书生,他是剑客,普普通通,就这么多了。”
刘重润翻了个白眼,没再与他扯皮,转过身,去往停靠众多渡船的岸边,她身为洞天掌律,管的就是买卖生意。
只是没走几步。
妇人忽然驻足不前,扭过头,看向洞天那边,视线穿过书简大门,能依稀瞧见里面的四季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