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又循循善诱道:“朱老夫人若是没有生病,你们想篡权,一点机会也没有,但是朱老夫人即便这样厉害,比之富家杭州的李家来说,还是逊色一筹,可笑你们连一个朱老夫人都斗不过,还妄想着站到山顶上享受风光,你们当李家那老头是吃醋的?”
朱平、朱武听到这里,心头一颤,仍嘴硬道:“可是李家家主答应我们了呀。”
猪脑子!
真是猪脑子啊!
陈小九不屑的撇撇嘴:“李家之所以利用你们这两条疯狗打倒朱家,不就是为了取而代之,成为杭州布匹丝绸的老大吗?”
“若是李家拿下了老夫人,却恭送你们上位,将锦绣江山拱手相送,到底是你们异想天开,还是李家那老头脑袋被门挤了,你们还想不明白吗?”
朱平、朱武虽然脑子比之陈小九差了十万八千里,但绝非笨人,在陈小九抽茧剥丝的层层分析下,终于看不清了馅饼中包裹的不是香喷喷的猪肉,而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李家,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让自己得力呢?
想清楚这层yin险到极点的诡计,朱平、朱武对望一眼,不由得仰天长叹,一把辛酸泪都流了出来。
陈小九心中偷笑,继续毫不留情的打击道:“你们两人在李老头眼中,不过是两条会叫的疯狗,把一块肥肉扔进了朱家大院里,你们两条疯狗,就扑上去疯咬。”
“待把人都咬死了,终于尝到了那块香喷喷的肥肉时,才发现,那肥肉里面被下了毒药,你们一吃,就自取灭亡呀!”
“那时候,你们不仅保不住朱家的产业,恐怕连自己本身的那份产业,也要被抢了去,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何其悲惨?”
陈小九比喻的虽然粗鲁,但金石之言却有醍醐灌顶之效,很形象的描述了两人的凄惨下场。
朱平、朱武,被陈小九几棍子打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到如今锒铛入狱,都是自找的,心里就无限后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
没有金刚钻,为什么要揽瓷器活?好像以前那样悠哉的等着分银子,岂不是好?
可惜,那种美好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陈小九心里偷笑,吓唬够了,是该给他们一点美好的希望了,不然直接吓死了,自己岂不是亏了?他用大棒子使劲敲了敲铁柱子,不耐烦道:“哭什么?哭什么?你们现在后悔来来得及!李老头子虽然没安什么好心思,但朱家再我小九的努力求饶下,还是打算放你们一马!”
啊?
放我们一马?
朱平、朱武两人登时懵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陈小九又打出了亲情牌:“哎!我不得不佩服我家媚儿心胸开阔啊!换做别人,怎么可能饶了你们?可是我家媚儿说了,你们怎么说也是朱家的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若真是把你们弄得悲惨无比,心里觉得不忍,也让外人看笑话,所以……所以,决定对你们网开一面!”
朱平愣住了,期望的张着大嘴,讪讪道:“真……真的要放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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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致命的钉子
陈小九笑了笑:“不是为了你们两个蠢才,谁呆着没事往牢房里面钻?熏也熏死了!不过我现在有些犹豫,不知道你么能不能改过自新……”
朱平、朱武对望了几眼,朱平眼中闪烁着担心,犹豫着说道:“你绝不会无端的放了我们,一定是有条件的,我猜你还会把我们当成疯狗一样,去猛咬李家的大腿?”
此言一出,陈小九倒是对朱平高看了一眼:这厮整日想着扛朱家的大旗,看来肚子里面多少也有些墨水。**
他轻轻的点点头:“将功赎罪,有什么不好?”
朱平鼓足了勇气道:“我只是怕你与李家一般,带我们两头疯狗咬死了朱家,在卸磨杀驴,把我们一脚踢开。”
“怕我卸磨杀驴?”
陈小九挥舞着棒子,冷笑道:“你们有得选择吗?有资格讲条件吗?你们若不按照我安排的路走,那你们终究会在牢房里面安度余生。”
“若是跟着我干,或者会有一线生机!我左手胡萝卜、右手大棒,你看你们选哪个了,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自己选!”
幽暗yin森的地牢中重新陷入了沉默!
朱平、朱武兄弟二人颓废的相互对视,低声嘀嘀咕咕着什么,说了一阵,朱平才朗声道:“陈……陈公子,我们跟着你干了……”
当他艰难的叫出“陈公子”三字时,耳根子发热,老脸通红,幸好幽暗的光线为他遮挡了大部分的羞愧。
而这“陈公子”三字喊出口的一刹那,也就意味着朱平、朱武从此失去了问鼎朱家的野心,只能老老实实匍匐在陈小九身下,重新做一只锦衣华服的狗。
“好!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小九笑着将大棒子仍在一边去,拿着胡萝卜吃了一口,脆生生道:“既然你们铁了心跟我干,那你们以前与朱家的恩怨,便要一笔勾销!朱家不再追究,你们也要冰释前嫌,从此,咱们还都算是朱家的人,如何?”
朱平愣了一下,眼眸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茫:“陈公子,你就这么相信……相信我们?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