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与吴左辅闻言同时一怔。当年无祖七徒曾以心剑之术威震天下圣主虽无法练至化身而存论境界稍逊当年七祖但他百年钻研确实又领悟出不少特别的妙用七祖旁支子孙夏涛、王崇献只学到简略修练法门已能恃之横行天下今日圣主亲传此技是多大的福缘周宽居然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真弄不清此人的个性。
周宽顾不得两人侧目当下传音给人圣主把自己从班彤遗物中所看到的文字快粗略地说了一遍圣主传与不传倒是其次装他儿子骗武功可不是自己该干的事情。
周宽传音说话时一旁的吴左辅可难免有几分尴尬他明明知道周宽传音给圣主自然是不想让自己听到按照情理他该识趣点离开才是但这一离开圣主若将密室启动之法传给周宽日后岂不是受制于周宽?他也只好厚着脸皮留下。
总算周宽省了不少废话尽量只说大意花的时间不长过不了多久周宽便停止传音望着圣主。吴左辅跟着望去却见圣主表情是又惊又喜又有点失笑隔了好片刻圣主才苦笑着摇摇头说:“原来如此。”
周宽这番话一说心头舒服了不少他点头说:“听凭圣主裁决。”
圣主点点头说:“你真的很聪明……不愧是我的孩儿。”
此话一说周宽知道圣主已决定不让李鸿得知此事更不想让圣殿中人知道他轻叹一口气说:“圣主……”
“至于松狐金板……”圣主微笑说:“原来班执事当时取走了一面……不过松狐金板对你来说已经无用你交给吴左辅即可。”
“松狐金板?”吴左辅讶然说:“班彤取走了一面?”
“嗯。”圣主回头一笑说:“看来班彤早有预谋想举荐后人加入圣殿所以取走了一面金板看来就是指他的义女绣蓉此时倒不知绣蓉到哪儿去了。”
原来松狐金板是引荐他人加入圣殿所用?周宽这才弄清楚班彤要引荐的当然不是绣蓉而是自己看来班老头也不算全没良心而圣主轻轻巧巧地提上班绣蓉倒是遮掩得不留一点痕迹。
吴左辅听到此言却有此一疑惑他缓缓说:“我倒没听说班彤义女根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既然是班彤的遗愿……”
别弄假成真把绣蓉抓来这儿受罪。周宽一面取出金板一面忙插口说:“绣蓉已嫁人我看也不会想来圣殿就别打扰她清静的生活吧。”
“嗯我也这么想。”圣主配合地说:“班执事当初恐怕也不知道她义女后来的际遇既然已经嫁人我们就别多事了。”
“谨遵圣主之命。”吴左辅当然高兴省一个麻烦他接过周宽手中的松狐金板不再表示意见。
“你想说的已经说了我便传你心剑之术可得用心学。”圣主回头望向周宽。
还是要传给自己?周宽微微一怔随即想通若突然不传反让吴左辅生疑而自己学会了修练之法当可转授李鸿也算达到圣主之愿。当下周宽不再多言仔细记忆圣主的言语把心剑之术的修练法门完完整整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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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元五三三年十二月十九日
传授心剑之术足足花了一日夜的功夫周宽直到次日中午才飞离圣殿。
一面飞离圣殿周宽回忆着圣主最后的言语一面有些感叹。从话语中可知圣主传授此法之后已无牵挂之事待自己一离开圣殿他恐怕马上就会撒手而去……今日既已别离他日也再无相见之期想到错认老爹的这场经历周宽心中真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感受。
不过除了感伤之外周宽心中更多的是讶异这是因为传授完心剑之术两人闲聊的过程中圣主所说的话所引起。
圣主当时与周宽聊了几句突然说:“听说东岸、西岸已经快要统合了?”
“是。”周宽点头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听说下个月底两边议事会就会先合而为一。”
圣主沉吟片刻才说:“如果一切顺利当然最好但若与西岸冲突可得小心。”
圣主说到这儿周宽陡然想起王崇献身体之事此时恰好可以问清楚此一当即说:“有关王席的身体……”
没想到圣主没等到周宽说完便开口说:“我正是担心此事……你知道了多少?”
周宽老实地摇头说:“我还没弄清楚。”
“可能你刚回地球你那几位好友还没时间告诉你……”圣主思索着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其实他们根本是想瞒着自己。周宽这句话当然不说直率地说:“到底王崇献怎么弄的?圣主难道也看不出来。”
圣主叹了一口气说:“我只能感受到他身体结构似已全然改变……但又并非机械躯体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安所以当初警告你别去多问但冯特长、李鸿夫妻可能都知道了。”
周宽这才醒起圣主提起此事就是担心李鸿的安全周宽当即说:“李鸿似乎不知圣主怎会认为他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