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雅则彻底展现出他桀骜不驯下的惊人实力,各种高难度回球信手拈来,戏耍对手于股掌之间,脸上那抹邪气的笑容比平时更深,仿佛在享受着某种另类的乐趣。
几场酣畅淋漓(单方面碾压)的比赛下来,三人瞬间神清气爽极了。
他们走到场边的休息区,拿起水瓶补充水分,准备稍作休息后再找其他人切磋。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带着嚣张腔调的谈笑声从入口处传来,格外刺耳。
三人动作一顿,齐齐抬眼望去。
只见那两个穿着花哨、神态轻浮的白人青年,正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身边还跟着几个同伴,旁若无人地大声说笑,内容无非是吹嘘自己刚才在海上的“壮举”以及调侃某些“不识趣的菜鸟”坠海狼狈的画面。
“嘿,听说这里的场子不错,怎么样,敢不敢跟我比一场?赌点有意思的?”
其中那个撞翻柳铃音摩托艇的主犯,正用挑衅的语气对同伴说道,显然是想在网球上也找找优越感。
艾伦、特里斯坦和越前龙雅收回视线,无声地对望了一眼。
嘴角,几乎在同一时间,缓缓勾起了一抹冰冷而意味不明的弧度。
眼底有着压抑不住的怒火,现在终于找到了最完美的宣泄口。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他们的主意好甚得我心啊!你说是吧,特里斯坦?”
艾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寒意。
“当然。”特里斯坦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护腕,一边温和回道。
越前龙雅已经拿起球拍,用拍面轻轻敲了敲肩膀,眼神像盯上猎物的豹子:
“我的旅游经费一直不足,这可是个好消息啊!”
艾伦整理了一下穿着后,一脸温和笑意的上前询问道:
“你们自己玩多没意思,要不也让我们加入吧!”
手像无意识的抚摸了下他手腕上刚刚偷偷套上的高级腕表,那角度被阳光一照射,两个白人的眼睛刹时被闪了一下。
肥羊啊……
两个白人青年看到他们一身的汗,显然体力肯定损耗不小,又对自己的技术非常的自信,便一脸占到便宜的点点头。
有人免费多送钱上门,他们哪有拒绝的道理。
答应了自然就没法反悔,艾伦他们三人也不可能让他们反悔。
接下来的时间,先用逗猫式法方法,先故意打地非常“辛苦”的输了几局,直到第六局开始发力,势必要成为那两个嚣张青年及其同伴而言,堪称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艾伦第一个上场,他用无可挑剔的基础技术和强大的控场能力,将对手钉死在底线,每一球都如同精准的拷问,让对方徒劳奔跑,一分未得,心理防线首先崩溃。
特里斯坦接替上场,他的击球优雅依旧,却如同温柔的凌迟。他并不急于得分,而是用精妙的旋转和落点,让对手像个提线木偶般满场乱跑,耗尽体力,最后在绝望中被一记看似轻巧的短球终结。
压轴的越前龙雅,则彻底撕掉了“玩耍”的伪装。
他的球风狂野而极具压迫性,力量、速度、技巧的完美结合,打得对手毫无招架之力,甚至有几个球直接震飞了对方的球拍。那眼神中的冰冷,比任何言语都更具羞辱性。
他们三人轮番上阵,用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绝望的方式,将对方两人(以及后来不服气上场帮忙的同伴)虐了一遍又一遍。网球场变成了单方面的审判席。
至于赌注?在对方最初狂妄提出的金额上,在艾伦“友好”地建议下翻了好几番,结果毫无悬念。
当那两个最初不可一世的青年,面色惨白、汗如雨下、连球拍都几乎握不住,在同伴搀扶下,狼狈不堪地掏空钱包、甚至不得不临时转账凑够赌金,甚至最后还差点用衣服裤子抵用赌资,就差只穿着一条内裤,在旁观者一片寂静或嘲笑的目光中,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逃离会所时——
艾伦、特里斯坦和越前龙雅站在场边,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胸膛中那口自柳铃音落水后便堵着的恶气,终于缓缓吐了出来。
球拍在手,有些“道理”,讲起来才格外透彻。
阳光透过会所高大的玻璃窗照进室内,将他们的影子拉长。
三人收回望向出口的方向,互相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