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有一大堆人的脚步声响起,他立即睁开双眼。
只见陛下与无虞小公主,以及一群宫女太监,急匆匆地往台阶上方走来。
“陛下!小公主殿下!”
“陈将军快快请起,这几日辛苦你了。”
李九鼎看到地上的血迹,还有摊成大字状的尸体,嘴角狠狠一抽。
陈实这小子,可真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
不过,倒正对他的胃口。
“无虞,你先回去告诉你母妃,父皇改日再陪你们吃饭。”
无虞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躺在血泊里的黑衣人,猜到这应该就是近日,因惊马一案,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犯人。
也不知是谁家养的鹰犬,就算是死了,父皇也能查到蛛丝马迹。
“父皇,你可要放宽心,不然气大伤身容易吃不好睡不好。”
她只希望,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不是哪位皇兄家里的人。
否则,父皇就得亲手葬送儿子的前程甚至是性命。
李九鼎露出慈祥的笑容,微微颔首。
“无虞你放心,父皇可不是那种遇到挫折,只会哭鼻子或是耍脾气的人。”
“父皇你也不需要用你的坚强来衬托我的软弱呀。”
无虞插科打诨耍了会宝。
直到李九鼎真正的露出笑脸,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无虞走后,李九鼎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浑身流露出不怒自威的气势,朝着地上的尸体一昂头。
“陈实,扒了他的衣服。”
“是,陛下。”
在战场之上,为了查清敌军细作,扒衣寻迹是常见的手段。
别说扒的人是男子,就算是女人,在陈实等人的眼里,也没有任何区别。
扒光了衣服,陈实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除了黑衣人自绝用的匕首和刀鞘以外,身上穿的黑色里衣与外衫,都是极其普通的细麻料子与绸布,没有任何的装饰或花纹。
“陛下,从犯人随身的衣物上,没有找到任何标识,但此人穿的外衫虽为细麻料子,但里头却是穿的绸布。”
别说绸布了,就算是细麻,都不是寻常百姓穿得起的衣物。
陈实拿起细麻布又仔细地摸了摸,脑中突然传来一阵钝痛,让他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