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假设都不成立。
她只需要知道梁敬琛真的会改变就行了。
她也给出了合适的观望期。
只要这两年还能安稳的度过,那余下的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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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敬琛到港岛之后给温雨棠发了条消息,之后两个人就很少联系。
温雨棠平时功课很忙,还要抽出时间来多看看别的。
平时两个人除了打打视频也很少聊天说一些日常。
梁敬琛除了问她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就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她。
基本上温雨棠都是说没空。
像是根本没消气一样,有时候梁敬琛真的很想仔细问问她。
是不是还在生气。
但梁敬琛没问,他又担心温雨棠觉得他太小孩子脾气。
深秋的伦敦浸在暮色里,哥特式拱廊投下细长的阴影。
温雨棠抱着一摞商管资料,这天路过银杏树下时,脚下的踩动落叶时让温雨棠的思绪稍怔,忽然从一旁雕像下闪现出一个身影。
“果然是你。”
陈明楷直起身,被风吹动的风衣上还沾着一股难闻的酒气。
他拇指抹过嘴角的一个小小的疤痕,像是什么伤口留下来的疤痕,温雨棠想到之前陈隽廷说找人教训他的事情。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温雨棠。
带着丝不忿道。
“陈家找回来的野种也配穿定制款的大衣?”
温雨棠的眉头紧锁,脚下的羊皮靴跟碾着一地的银杏。
她只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三表哥难道穿不起高定?还是说被三叔母断了钱财?”
她走上前抬手轻轻抚过他胸口上的孔雀胸针,看着像是古董的品质。
生活的品质倒是没有下降。
陈明楷瞳孔猛地收缩,一手拍开她的手。
“少跟我耍嘴皮子!”
他大步逼近,“找人打断我三根肋骨的时候,没想到我会查到你的地址吧?”
“想过啊,一个学校,还要查什么地址?”
银杏叶打着旋落在温雨棠肩头。
她笑了一声继续道。
“表哥喝醉摔跤也要怪别人?”
她掏出手机晃了晃,“倒是有段影像,拍到你鼻青脸肿的躺在醉酒瓶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