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新西兰过来要二十多个小时。
大概明天晚上就能看到梁敬琛出现在自已面前,而到时候见面要说什么,其实她还没想好。
很多话其实之前都说过了。
选在这个时候和他坦白,大概是因为觉得,是时候做一个决定。
她想给自已挣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她不想受他的庇护一直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就像那天葬礼,她不想只是在当天只给他一个拥抱的人。
她更想做那个有能力帮他吹散风雨的人。
她不想让他的脊背会被风雨打湿徒增重量。
她想让他永远骄傲,但也想他只为她一个人臣服。
所以她在等,等梁敬琛过来,
等他过来,看一场梦幻的极光。
当天晚上温雨棠喝了点酒才睡。
她想到年初的时候第一次在巴黎遇到梁敬琛的时候。
想到第一次在他家喝酒被他亲吻。
想到第一次在他的休息室里被他亲到窒息。
想到他床铺的柔软,想到第一次温存。
再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次日中午。
她起身换了身衣服,出门随便逛了逛,路过一家小众的香薰店。
温雨棠喜欢这些小玩意,进去后买了不少,想着到时候回国可以给孟语疏和闻音。
又想到孟语疏怀孕,用不了只好打消了念头。
想来也好久没见她,等到时候开学前要去京都再看看她。
还有些事情要和她说。
温雨棠还买了两瓶自已喜欢的酒,回公寓的路上她随便买了点速食。
前两天经期刚过,这两天没胃口,只想吃一些速食,一是没心情出来吃,二是觉得做饭麻烦。
简单吃了份面温雨棠回到房间,书桌上还有几本她买来学习的书。
今天冰岛的天气不好,下着雨,这样的天气温雨棠喜欢在屋子里待着。
屋里放了首舒缓的小提琴曲,温雨棠坐在窗边看书,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这样专注的看书了,没一会儿,她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窗外的雷声惊醒。
窗外的风呼呼的灌进来温雨棠感觉有点冷,起来去披了件衣服。
刚穿上,听见门口传来的敲门声。
温雨棠扣扣子的手一顿,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她没多想,走过去开口。
手落在门把上的一瞬,窗外又闪过一阵沉闷的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