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维相信,如果徐颂下定了决心要搞他姜家,自己怕是扛不住多久,还是得把姝儿嫁过去。
就算是告了御状,徐颂前脚被罚,后脚怕是更恨自己。
如今皇帝陛下在战事上多依仗他,所谓惩罚不过也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为今之计,还是不能硬碰硬啊!
他长叹一声,收了怒气,“我们还是先探探消息,毕竟昨日咱们姝儿回来了,可是徐三公子还不知道如何呢?
怕是。。。。。。受了罪,所以徐颂一怒之下一定要姝儿嫁。
此事还是得先安抚他的怒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听丈夫这样说,庄氏火气马上就上来了。
“夫君,你的骨气呢?!
他徐颂这样欺负我们姜家,你还说要安抚他的怒火?!
我们还怕了他不成?大不了我去找父亲去!”
庄氏一番豪言壮语发下,才意识到,父亲已经年迈,而徐颂年纪轻轻,圣眷正浓。
她姜家和庄家加在一起,若非要闹个你死我活的话,或许还真硬不过徐颂。
“骨气能帮姝儿脱困吗?”
姜维凉凉一句,说罢看了一眼妻子懊恼的神情,又有些心疼。
“夫人刚才有句话说得对,此事,还是得找岳父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从中说和才是。
想必他卖岳父几分面子,不会像对你我一样,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只要他能消了火气,这婚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庄氏咬唇点点头,眼泪又涌了上来。
被人逼到这个份儿上,真是屈辱。
可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她又不得不低头筹谋。
庄氏起身准备出门,又被姜维叫住。
“带着姜渔一起,给她打扮好点,最好能让岳父带着见徐颂一面。
或许他一见姜渔也是个端正孩子,就不这么反对了。”
庄氏噙着泪点点头,掀帘离开了公廨。
。。。。。。
未时末。
姜渔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车里,靠在车壁上假寐。
阳光透过车窗缝隙,映照出她姣好的侧颜,就连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照得分毫毕现。
鸦羽般浓密漆黑的睫毛在眼下遮挡出阴影,更映衬着少女肤白如雪,姣丽清纯。
庄氏午后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将她好好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