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把子力气,下地干农活是一把好手,但家里的精细活是干不了的。
比如缝衣服、做菜那些。
这几天她看沈绮剪头发,技巧性非常高。
郑婷代入自已,怕不是能把客人耳朵剪下来。
……
沈绮回到家,客厅坐了不少人。
每个人脸上没有一丝过节的喜悦,都是很沉闷的。
沈绮知道今天沈爷爷出院,除了沈解放,会在家里吃个团圆饭。
她提前和沈从军说了,自已今天店里会很忙,没办法赶上晚饭。
沈从军倒也没下什么死命令。
要他自已也不太愿意吃这个团圆饭。
架不住沈爷爷非要这么安排,再怎么说也是自已的父亲,总不能又把人气进医院,只能捏着鼻子说好。
不过,饭后的聊天就相当不愉快了。
沈爷爷仗着自已有病,开始对沈从军下达各种指令。
要他给沈跃进夫妻找工作,给沈明安排幼儿园,他和侯翠花要在这里养老,连带沈从英夫妻也要留下。
倒不用安排工作,给个房子住就行。
还有沈梅花的婚事,以及沈解放被打,沈宝珠必须负责。
每一个要求,都踩在沈从军的雷点上。
他真是用了极大的控制力,才没当场发飙。
沈爷爷是把他当成什么?
冤大头吗?
许爱莲捂着胸口,被气得好半晌说不出话。
沈宝珠低着头,站在许爱莲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济北扶着梁清坐在椅子上,前者一脸漠然,后者则是忐忑。
沈济南倏然起身,一脚踹开椅子,怒喝:“沈解放那狗杂碎自作自受,凭什么要宝珠姐负责?那种杂种,别说现在只是废了,死了也活该!”
沈爷爷眼睛一瞪,刚要开骂,被咳嗽全堵了回去。
侯翠花一边拍着老头子的背,一边抹眼泪:“济南,你这话就过分了,解放可是你堂哥,你为了个外人,这么咒你哥,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呸!
沈解放和我有个鸡毛关系啊?是,宝珠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就跟亲姐弟一样。”
“我以前见都没见过沈解放,他不是你带来的儿子生下的吗?跟我有个鸡毛亲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