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人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这时谢延宝已经顺手抄起身旁的一只方形酒瓶,琉璃的棱角在他掌心折射出刀锋的寒芒
“看好了,给你瞧个热闹的。”
说罢,谢延宝忽然甩开了身上的女人,在她的惊呼声中,他踉跄着撕开舞池翻涌的声浪,走向那两个男人所在的卡座。
那两个人远远地看见谢延宝朝着自已走过来,连忙噤了声,见他离着他们越来越近,他们还赶紧站起了身。
“三、三少……”
“嘘——”
谢延宝的食指抵在唇际,他摆了摆手,让这两个男人赶紧先坐下,而后他忽然俯下身,臂弯勾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脖子。
“怎么,在这儿玩得开心吗?”
被勾住脖颈的男人的身体绷得死紧,他们两个人恐惧地看了看对方,然后赶紧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开、开心,都是托了三少您的福……”
“嗯……”
谢延宝点了点头,忽然就将手里的酒瓶拿到了这两个男人的眼前。
“你们看见这瓶威士忌了吗,这可是全球限量七百瓶,怎么样,要不要尝尝?”
那两个人听着谢延宝此时醉醺醺的语气,摸不准他这话的准头,所以不敢随便回答。
“怎么,哑巴了?说话啊!”
谢延宝忽然大吼起来,令这两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大上七八岁的男人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说道:“谢、谢谢三少……”
他们说着,颤巍巍地举起酒杯,而谢延宝瞥了一眼他们手里的杯子,不由冷笑。
随后,只听“啵”
的一声,瓶塞滚落一旁,谢延宝高高举起手中的酒瓶,将这瓶价值六位数的威士忌尽数倾倒在了那个被自已搂着脖子的男人的脑袋上。
冰凉的酒液兜头而下,男人吓得打了个哆嗦,他下意识想站起身去躲,却被谢延宝紧紧地搂着脖子,根本不得动弹。
“跑什么,这可是好东西,一般人还喝不到呢。”
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此时看到这种情形,早就吓得抖如筛糠,一时都忘记了逃跑。
不知过了有多久,久到连原本嘈杂的酒吧里都没了动静,这瓶酒才终于倒完,谢延宝看着被酒液淋成落汤鸡的男人,高兴地笑了起来。
“三、三少,您这是——”
“哗啦——”
不等男人把话问完,只听得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现场瞬间爆发出女人的尖叫,那只已经空了的威士忌酒瓶此时有一半已经化作碎片落在地毯上,而另一半则还握在谢延宝的手上,锯齿状的玻璃渣如同野兽的獠牙,鲜血的血液在牙尖上泫然欲坠。
之前是冰凉的酒液,而现在则是带着体温的血液,直到血流蜿蜒而下,路过男人的嘴唇,腥甜的铁锈味混着酒液渗入进他的唇缝,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紧接着便眼前一黑,整个人从卡座上跌落下来,倒在了地上。
谢延宝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他吹了声口哨,随即便毫不留情地对着他的后腰就是一脚。
“沈从妩这三个字也是你这种贱货能叫的?!”
他说罢又对着这个已经失去意识的男人踹了好几脚,之后才将自已垂落在眼际的碎发捋到脑后,仰起头,恣意地一笑。
他将目光放在了对面那个男人的身上,舌尖顶腮,笑得邪气四溢。
“对了,管不住嘴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你。”
说罢,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很快,一名酒保连忙颠颠儿地跑了过来。
“三、三少……”
“我在你们这儿,存了多少酒了?”
说话间,已经有两个谢家的保镖,一边一个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臂,将他从卡座上拖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酒保看到眼下这情况,明白谢延宝这是要大闹一场了,于是眼睛也不敢乱瞟,低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