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公说杨红玉在此。天知道,他疯疯癫癫,说的是不是实话?
吴天公却头一摆道:“你不知道杨红玉在哪里,可我知道,他就在你这香堂的秘室里,快将她交出来。”
廖凯旋道:“吴老前辈,凡事都要讲个凭据,你说杨红玉在本香堂,可有凭据?”
“有啊。”吴天公搓搓手,“我没凭据会上你香堂来吗?”
“糟糕!”廖凯旋暗叫一声,吴天公若真有什么凭据,事情就烦麻了。
“好!”吕公良和张阳晋暗喝一声,吴天公有凭据,就不怕廖凯旋不放人。
廖凯旋外强中干地道:“有何凭据,你拿出来吧。”
吴天公歪起头:“我拿出凭据,你可放人?”
廖凯旋略一犹豫:“当然。”
他已拿定主意,若吴天公确有凭据,证实杨红玉在此,他就将吴天公引入小秘室,让门主去对付。
吴天公拍拍脑勺:“我想杨红玉一定会在这里。”
“你想?”廖凯旋瞪大了眼,“你仅仅只是想?”
吴天公沉声道:“我铁臂苍龙的想法就是凭据。”
吕公良和张阳晋顿时泄了气。
这个怪老头,简直是在胡缠瞎闹!
两人丢个眼色,正准备退出。
“哈哈哈哈!”突然,堂内迸出一阵狂笑声。
廖凯旋暗呼口气。门主终于出来了。
吕公良和张阳晋倒抽口冷气。阴残门门主玉面粉郎范天苍在天奎香堂。
张阳光曾被范天苍七成三苍赤魔功所伤,吕公良和张阳晋对这魔头自是有几分惧色。
两人往后一跃,托地退出堂外。
“兔崽子!想跑?”吴天公双袖一拂,身子腾空,一个后翻,从门楣檐下穿过,飘落到吕公良和张阳晋身后。
吕公良冷声道:“吴天公,你别先叫喊,看看咱俩的方向再说话。”
吴天公眨眨眼皮,瞪圆细眼。
吕公良和张阳晋虽已退出香堂门外,但仍是面对香堂,他看到的只是他俩的背影。
方向没变,人未转身,当然不能说是逃跑。
张阳晋道:“范夭苍这恶魔,三苍赤魔功厉害,坪中宽敞方好与他动手。”
“算你两小子有种!”吴天公咧嘴呵呵一笑。
“铁臂苍龙别来无恙?”范天苍身着五色彩服,脸戴彩色面巾,领着廖凯旋和一群阴残门弟子从堂内走出。
吴天公足一点,身子从吕公良和张阳晋头顶飞过,落在他俩身前:“玉面粉郎,我没死,你怎么也没死?”
范天苍笑道:“我若死了,怎能报你当年一掌之仇?”
“哈哈哈哈”吴天公大笑道:“你若不死,再受我一掌,岂不是仇上加仇,气也要把你气死了。”
范天苍道:“我若能气死,早就死了,还轮得到你来气我。哎,当年之事暂且不提,你为何会甘愿做鹅风堡鹅毛令令使?”
吴天公道:“你是第二十七个问老夫这个问题的人了,老夫回答只有一个,我高兴。”
范天苍翻了翻吊眼道:“既然你高兴,我就管不着了。我问你,阴残门已与鹅风堡联合,你为何还要来本香堂找麻烦?”
吴天公摇头道:“你这小子还是和当年一样不讲理。不是我来找你香堂麻烦。是你香堂麻烦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