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一个小泥团击中余龙后脑勺。
好手法!树梢上的人居然会打弧旋暗器。
“呀!”余龙哇哇乱叫又转回身。
“啪!”
“啪!”余龙身子转过来再转过去,又连中两个泥团。泥团仍是弧旋状飞来,很难辨清来路。
“妈的!哪路毛贼竟敢戏弄余大爷爷?还不快给余爷滚出来!你当余爷没瞧见你么?你就在那儿,那儿……”余龙朝天怪吼,两手东一指,西一指的乱嚷。
楚天琪忍俊不住,噗地一笑,就在这一笑之间,树梢一个泥团旋飞而至,击向他后脑勺。
楚天琪身未动,头未摆,右手一抬,反时伸向脑后,“嗤!”二指已将击来的泥团牢牢挟住,“树上的朋友,下来吧!”
随着楚天琪的话音,一条纤细的人影,如同小鸟从空中翩然滑落。
“小毛贼!”余龙怒叫一声,两只大手如同闪电抓向来人。
那人身手异常敏捷,脚刚沾地,身形一晃,已宛似游鱼般滑到余龙身后。
余龙暴跳如雷,霍然翻身,双掌猛劈。
“轰!”一声巨响,碎石飞扬,石道上出现了两个坑洞。
然而,余龙这竭尽全力的一掌未能击中那人,那人已躲到了楚天琪身后。
余龙嚷道:“主人闪开,让我来收拾这小毛贼!”
那人叫道:“师傅救命!你看这粗野汉子好凶啊!师傅快救救我……”
楚天琪心格登一蹦:师傅?哪里又来了一个自认的徒儿?
“住手!”楚天琪沉声喝住余龙,倏然转过脸。
眼前站着一位身穿锦袍套服的英俊少年,一双晶亮亮的眼睛正瞧自己,楚天琪不觉一怔:“你是……”
“哈哈哈哈!”那人呵呵一笑,“师傅,你不认识我了?你在帝王庙还救过我哩!”
杨红玉?天啦,这少年就是杨红玉!
楚天琪不觉怨道:“原来是你这小丫头!”
“师傅,徒儿这易容术如何?”杨红玉昂出颈脖上的“喉节”道:“天下能识破咱易容术的,恐怕只有花布巾老爷爷一人,师傅……”
楚天琪板起脸:“不准叫师傅!”
“不准叫?”杨红玉瞪起俊眼,“在帝王庙我不是已叫过了么?”
“可我没认你这个徒弟。”楚天琪脸色冷峻。
杨红玉噘起小嘴:“不叫就不叫,凭你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哪配做我的师傅?看在你曾救过我的面上,我就叫你楚大哥吧。”
“你知道我是谁了?”楚天琪问。
“那还用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娃,段老头嘴里这些话还骗不出来?”杨红玉说话中带有几分得意,“当时段老头说你姓楚,我还不信,可现在一看,我就相信了,那老头没骗我。”
“哦,为什么?”楚天琪困惑地问。
“瞧你脸上的刀疤有多丑,不姓丑,还能姓什么?”杨红玉天真地歪着头。
楚天琪猛然想起自己没戴竹笠,手不自觉地往脸上一挡。
“用不着遮,在帝王庙时,我就钻到你身下,在竹笠的反光镜中看到你脸上的刀疤了。”
“真的?”